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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发明或改进贡献就会有丰厚赏赐;犯错时即使武进本人也会受到一样的处罚,这一点上更没有人不服气,都说监丞最公道,是难得遇到的好上官。
安全制度红线成为每个匠户到工坊后必须学会背会的内容,犯错会被警告和扣除工钱,造成事故的会被逐出工坊。
一个月后,军器监新的饭堂、东圊(厕所)、温室(澡堂)都已建好,匠户们在下工后还可以凭发给的澡票免费到温室清洗,以前形象邋遢的匠户都变成了面貌洁净的产业工人。每月每人可休沐两日,农忙时节还可以给一周的农忙假期。军器监的匠户们真的像武进说的那样,是活出了新的样子。
工坊内的管事如果没有充足里有打骂匠人,会马上被踢出军器监,谁找武进说情也不管用。如果负责的项目有成绩,管事也会得到奖赏,但是不会超过主持项目的匠造,毕竟军器监的活计都有危险,管理的人要相对安全得多。
也不是没有出过事故,但是武进对待伤患除了保证有基本工钱拿,还额外给治病的费用。如果落下残疾,只要能工作的还可以回军器监打个零工;不能接着工作的,可以子承父业,也可以拿一笔伤残金。匠人有了基本保障,干活的劲头与之前相比更强了一步。
军器监的经费来源靠的是内府拨付,但是经费十分有限。为了能把福利做好,武进找了很多铁器和木器加工的活计,在做好分来的指标外组织余富的生产力完成民间订单。对于这个事,上官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利益里也有他们的份子在。军器监只是用了几个月的时间,自营的收益便已经满足了监内的福利需求。
军器监改造完成后,诸冶监也一样重新做了调整,改善了做工环境,两监府逐渐成为少府管辖各监府中最受匠人关注的地方,很多技能高超的匠人都找关系想要进两监做工。武进倒没有感觉如何,他不过就是把后世最常见的工厂管理办法拿了一部分到今世来用,看来效果还不错。
广顺元年九月初秋,少府监上表奏曰:诸冶监权监丞武进领匠人百人仅耗一月即革新兵器,造国之利器。其一连射弩车四人即可用,一次填放铁箭三支连射,射程逾四百步亦透松木厚板四层。其二酸蚀铠甲不锈不腐,减重过半,护力惊人,十五步内可敌强弓之箭。其三制作刀、枪铁器叠钢惟美,其利吹发而立断,其坚断铁而不伤。此外,监丞创步战之法,五人不同兵,盾枪刀合作无间,十队敌百人而伤者寥。
帝曰:少府监言过其实否?朕得见方信。遂召监丞武进于校场演练,连射弩数百步外连射一次毁砖石墙;铠甲轻却不惧强弓近射;刀枪利,斩墨刀犹不损,破皮甲如纸脆。起居录书:帝大悦,即诏命武进升任七品上军器监、太子宾客,赏金一千、帛两千。武监请以帝之赏金、帛分与匠造,以感帝恩。帝感之,尤倚重。
连发弩车等军器改进成功后,皇帝封赏了武进不少银钱,其他人说起来都是非常羡慕。武进深知人性如何,有羡慕便会有妒恨,无论你之前为他们做过什么或是做了多少,都会在这时一笔勾销似的故意忘记了,只留下怨恨。
武进受到赏赐的第二天,坊内就按照在研制中的贡献分派奖赏。当众匠人在得知这本是皇帝赏赐武监丞的金银、布帛后,齐刷刷在武进公事房前跪了一地。以前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们,只把他们当成有用的牲口来用,从未当成人来看待。之前的监丞恨不得把值钱的都搬回自己家,把工匠视作自用的工具一般,现在武监丞却拿出自己得的赏赐分给大家。有些心里怀着嫉妒,嘴上说着牢骚的人恨不得把头塞到地缝里去。
自此后,无论军器监小吏还是工坊匠户们都达成了共识,认为现在像人一样的好日子都是武监丞给的,如他们的再造父母一般。监丞对人实在、和蔼,对待老匠造总亲切叫着叔伯,逢年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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