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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懿一句回答已讓他如釋重負，此刻只想趁熱打鐵地將人重新栓回自己身邊。
&ldo;師父，你還有個問題沒回答我呢……&rdo;他說，&ldo;你還會逃嗎?&rdo;
那烏斯士兵狠狠地一跺腳。阿年的指骨被人在地上碾著，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
江懿痛苦地閉上眼，一滴淚從眼角落下，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話：&ldo;我不逃了。&rdo;
&ldo;師父這回可要說話算話……&rdo;裴向雲輕聲道，&ldo;別再逃了，我不能失去你，你答應我。&rdo;
&ldo;我答應你。&rdo;
這回狼崽子似乎終於舒心了，有些嫌惡地看了眼面容腫脹的阿年，揮了揮手讓烏斯士兵抬下去。
&ldo;你別殺他……&rdo;江懿忽然道，&ldo;我說了是我想逃，不是他。&rdo;
阿年被卸掉了下頜，只能發出意味不明的「啊啊」聲，在那烏斯士兵的胳膊上胡亂抓撓，換來了他盛怒之下的一巴掌。
裴向雲眯起眼：&ldo;你在為他求情嗎?&rdo;
江懿抿著唇不言語。
裴向雲剛才的喜悅慢慢消散，一身的氣勢忽地頹了一半。
他低著頭，小聲說：&ldo;你為什麼要替他求情，我討厭你替別人求情。&rdo;
&ldo;你討厭我就不能做是嗎?&rdo;
江懿的手放在腿上，止不住地發顫：&ldo;你討厭的一切都不應該存在，你討厭的人都得去死，你憑什麼?&rdo;
裴向雲沉默半晌，略過這個話題：&ldo;師父，折騰這麼一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rdo;
他說著便要去攙江懿起身，卻被人打掉了手。
&ldo;你答應我不能殺他……&rdo;江懿道，&ldo;還有關雁歸。我知道你不恨他，只要你不殺人，我隨你怎麼處置。&rdo;
裴向雲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他一方面憎恨著被老師護著的阿年，一方面又對最後那句「隨你處置」格外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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