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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來拿我之前剩下的衣服。」江致勛在意的根本不是那幾件不值錢衣服，丟垃圾桶都不會心疼。
「嗯。」蘇白佳冷淡地點頭，側身讓他進來自己拿。
衣服就放在一個箱子裡，規規整整，其實沒有可收拾的地方。但他還是故意，一件件衣服拿出來，從頭摺疊好再放進箱子。
蘇白佳就坐在餐桌旁，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但沒管他，按著電腦處理在公司還沒處理完的事情。
收拾了一個小時，蘇白佳都盯著時間，「你那幾套衣服需要這麼久嗎？」
一個小時都足夠蘇白佳把家裡從頭到尾打掃一遍了，她有偷瞄到他，動作堪比蝸牛。
「姐……」
蘇白佳打斷他，「別叫我姐，收拾完就走吧。」
「不要這樣對我。」過去一個月了，江致勛語氣裡帶著祈求。」
裝可憐他真很會，蘇白佳不看他，轉頭繼續盯著電腦，「那你是怎麼對我的呢？好了，都別說啦，過去就過去，我們就當不認識吧。」
「不行！」江致勛低吼道，「憑什麼當不認識，在我六歲時候我們就認識！這個不可否認，我們都有記憶，都有這段只屬於我們的記憶，你說那話是在自欺欺人！我們都不應該逃避不是嗎，你可以罵我，可以打我，但你不能否認我在你的世界出現過！」
江致勛低頭手握緊，為什麼要把自己趕出她的世界裡，顫抖地說，「姐不記得也關係，我記得，所以我無法當我們不認識。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很蒼白，沒有一點可信度，但姐你真的在回江家某段快要撐不住的日子裡，靠夢見你當我的救贖。」
「騙你我是被江家趕出來的，是我不對。可是有一點我沒有騙姐，他們都不喜歡我，他們甚至可以說恨我，我沒有感受到一點家的溫暖。」
「姐，對不起。」江致勛抱起箱子，朝著蘇白佳方向，嚴肅地鞠了一躬。
蘇白佳見他身軀遲遲沒有起立，問出了自己疑問，「江致勛我問你，為什麼騙我？你騙我時候想過這個結果嗎？」
江致勛沉寂片刻，低啞地回答，「我騙你是因為18歲時你答應過會來找我的，你沒來，我跟自己說再等兩年，但我二十歲了你還是沒來，那時我怨你，我怨你說話不算話，我怨你不記得自己的承諾，我怨你忘記我了。」
「所以我就來找你了，當時是很衝動的去做這個決定，淋雨找你，希望你能心疼我，會慚愧自己沒來找我。結果……我那會沒想，後來我想清楚了，我從來都不是恨你，我只想待在你身邊，所以變得很不安。我都計劃好了，找個時間把我騙你事情說清楚，但沒想到你先發現了。」
「啊原來是因為怨我呀。」蘇白佳知道答案後，像是沒想到的笑笑，只是這個笑容帶著一絲悲涼，「對不起啊，我忘記了，那當我們扯平了吧，你走吧，我不生氣了。」
江致勛注視著蘇白佳，他發現聽到自己的回答後，她像是陷入了某種痛苦之中走不出來。
「姐。」
他的聲音把蘇白佳拉了出去，轉頭帶著距離感的微笑，「不是收拾好嗎，那就走吧。」
「不是說不生氣了嗎?」江致勛輕聲道。
蘇白佳輕笑，「不生氣，不代表我們的關係恢復以前般好，不代表你還能住在這裡。不逃避我們認識了，但今後再見面我絕對不會主動打招呼。」
這算是緩和嗎？江致勛覺得更嚇人了這種關係，這段感情像是只剩下口氣吊著。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蘇白佳家裡的，等上了車，那箱曾經為了自己喬裝出來一份力的衣服，好像都在嘲笑自己。
回到公寓，他沒抱那箱衣服，身後的嚴邱問道，「老闆這箱衣服要處理嗎？」
「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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