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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順利跑掉，黎言歸要是再來一次，那可能就真的會被剁碎餵狗了。
&ldo;再給你一次機會。&rdo;鳳蕪指尖敲點桌面，&ldo;簽還是不簽?&rdo;
桌上再次出現一張合同，和之前如出一轍。
黎言歸在&l;被奴役到老死、做成花燈、剁碎餵狗&r;的三個選項中，最終還是痛苦選擇了第一個。
落筆之際，他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提問：&ldo;……你們昨天就那麼把我放走，篤定我會回來嗎?在我家的遊魂是你指使的?&rdo;
想到不好的回憶，鳳蕪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ldo;區區一個人類，身上有我的氣息，遊魂當然會朝你聚攏。&rdo;
黎言歸不可避免想到昨天那個大膽的吻和咽下去的血，心塞閉嘴。
所以他為什麼昨天要嘴賤?
親一下不就行了，還咬什麼咬，他又不是屬狗的。
眼看黎言歸站在原地就跟死了一樣，鳳蕪沒什麼耐心的催促：&ldo;趕緊簽。&rdo;
黎言歸深吸口氣，咽口水，做最後的掙扎：&ldo;那個，加班工資……&rdo;
鳳蕪冷聲道：&ldo;我不缺那點錢。&rdo;
行吧，好歹爭取到了加班工資，最後的倔強總算是保住了。
黎言歸痛苦的簽下賣身契，雙眼沒有焦距的透過鳳蕪看著遠處，仿佛看到了年邁的自己杵著拐杖，步履蹣跚的給貓梳毛，然後還要在白素他們三個依然年輕貌美的妖中被奴役做這做那，一個人在廚房洗盤子，還閃著了老腰……
&ldo;你在想什麼?&rdo;鳳蕪問道。
黎言歸已經靈魂出竅，機械回答：&ldo;在想悽慘的晚年。&rdo;
…
深夜，禁止外人進入的四樓響起十二點鐘聲。
通體漆亮的黑色小蛇從打開的窗戶縫隙中悄無聲息爬進房間，來到辦公桌上，轉瞬變成身材高挑魅惑的美人。
白素指尖繞著垂在胸前的發尾，後腰抵在辦公桌前，側身看向一旁的男人報告：&ldo;老闆，從幻世跑出來的小妖已經全部抓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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