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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阿和只是偷偷看了一眼林楠，欲言又止，继续低头吃饭。
林楠最近其实挺迷茫的，自从末世开始的十天左右遇到这群半大小鬼之后，自己的未来规划就出现了偏差，就如同走上岔道一般，渐行渐远。有时候他会很暴躁，扔这一切又如何，直接一走了之。可每次都被身边这个阿和揪住自己的衣袖，也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浸了水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于是回来，将房间中的一切砸烂之后，倒头睡觉。
可就算睡觉也很是让人烦躁，总是梦见自己走入一望无际的水中，每次当水漫过自己腰的时候，就总是莫名其妙有人跑过来救起自己。好多次，他四下张望无人后，才安详的走进水中，然后就再次重复被人救起的画面……有时梦里也会换换风景，如果是从高山之巅一跃而下，那么林楠的心情会好上一整天，如果梦里是尸山血海变异兽，那么他会开心好多天。林楠其实知道自己病了，精分还是抑郁，他不在乎。这样挺好，反而他害怕这一切只是一个悠长的梦，有一天梦会突然醒来，他就会再次回到那憋闷的地铁车厢，被人群拥挤着推来推去，鼻腔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气味，让他感觉浑身发痒，拥挤又让他出汗，其他人也出汗，于是又开启一个拥挤、潮湿、各种气温混杂的早上。
不时的，车厢里会因为拥挤和踩踏发生吵架甚至厮打，又或者哪个女子发现被变态偷拍了裙下。每当这个时候，所有人却都还是冷漠的，迅速的闪到一边，远离吵架厮打的位置。这时，也没有人再去抱怨车厢的更加拥挤，反而拿出手机，刷视频、看小说，一脸冷漠。
是的，一脸冷漠。这是让林楠最为暴躁的原因。他挤在地铁车厢里不是因为社畜上班，而是更可怜的四处求职。多年的高薪同时也让他拥有高额的房贷和信贷，当行业经济崩塌的一刻，他第一时间失去了工作，冷漠的人事和他进行的冷漠的补偿谈判；冷漠的工作交接；冷漠的道别；客户也冷漠的告知没有时间吃饭；只有银行还会给他打电话，电话传来冷漠的催款提示。无数次的求职被冷漠的拒绝；交往半年的女友从一周到他那里一次，然后就是冷漠的再也不曾去过……
他不敢告诉父母，朋友面前他假装从容。
不知道从关在家里的什么时间开始，某天从梦中醒来，他有了毁灭一切想法和冲动。这种事情，他以前连玩笑都没开过，突然就有了，一开始他很害怕，慢慢地，越是去想，就越觉得心念通达。林楠知道自己病了，精分或者是抑郁，怎么可能？他这样的精英，面对客户和领导都能侃侃而谈，开开玩笑的人，怎么可能！但他长期以来的理智告诉他，他真的可能病了，他甚至不敢去医院检查。这种病，如果他自己说有，那么医生说没有的可能性不大。
那段时间，他反应缓慢，不愿出门、不愿社交、记忆力很差、睡眠很差……一切都没有好过，世界却依旧匆忙、拥挤、冷漠的转着。
某一天，他突然就决定不再克制和压抑，并开始计划毁灭点什么，包括他自己的时候，病毒爆发了。
那一天晚上，他没有出去查看又或者试着在网络上探寻什么。只是以为那一晚特别的吵，依旧是惨叫声、怒吼声、爆炸、警笛……当晚的梦里，他第一次走入了水中……
第二天一早醒来，手机没了信号，看到网络上那些帖子和照片，他第一时间信了，不管是真是假，他放纵着自己情绪选择相信。
这样才对嘛，这才是一个美好的世界。不再虚伪和冷漠。
林楠立刻从客厅的架子上拿下那把花费不菲的精品唐刀，听说还是着名刀匠——纳木错的手工精品。找了块磨刀石、磨呀、磨呀……这一天，林楠心情特别的好，磨好了刀，就换了一身衣服，提刀下楼。走在街道上，路上的行人很少，就算有，也是提着大包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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