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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的过来的时候，弟弟的短剑已经插进他的胸膛了。
等不再恶心的时候，她靠着树滑坐了下来。
她静静地坐着，想了很多。
想到之前的亲朋好友们，想到之前的同事们，也想到了之前自己的死对头，就算他们再讨厌，她也没有想过杀了他们。
而现在的她需要保持战斗力，遇到危险唯一的方法就是杀了对方了事。
残忍血腥也符合这个朝代的生存法则，但是没有办法。
“啊！”纪沐晴低吼出声，不断的冲着旁边的空地打拳。
可能这样还不够，她又站起来，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她嘴里泄愤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早知道她就不去出差了，就算出差推不了，那她应该忍一忍不跟那个绿茶在车上掰头的。
“呸！狗东西老天！你想虐我，我非得活的好好的。”
“你想让我死，我非得喘着这口气......”她叉着腰指着天空，嘴里都是国骂。
说了得有一刻钟的时间，她终于累了。
叉着腰喘着粗气，冲着天空哼了一声，“狗老天，休想搞老子！”
气势十足抹了抹脸的泪痕，浩浩荡荡的往山下走去。
得亏她机智，没点火，不用面对弟弟的时候尴尬。“对了，得赶紧去看看沐霖。”
她是个二十八的成年人都这么难接受，别说弟弟这才十岁刚失去亲人的小孩了。这么想着，她就快速的加快了脚步。
因为纪沐晴走的快，也就没有看到躲在她后边，把她刚才骂天骂地的看了个全成的卓衡。
卓衡跟着的那个人正是纪沐晴，所以就看到刚才纪沐晴这一系列的操作。
虽然里边有很多自己听不懂的话，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那里的方言，但是她内心的愤怒和恐惧表现的一览无遗。
她跟自己想的又不一样了，他以为她狡猾善变，心狠手辣，沉稳冷静，没想到一切也都是生存的手段，真实的她估计也是在咬牙坚持。
“呵，狗老天？”
想到她刚才喊着的老天爷，他就轻笑了一声。
只是目光柔和的卓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真的是一点畏惧心都没有啊，这一点跟他倒是有点相像。
总比那些愚昧的人强，老天爷都把人们害得背井离乡了，还有人祭拜求雨。
卓衡估摸着纪沐晴差不多走出树林的时间，便也迈着步子回去了。
等到走到林子外面的时候，就看到那女人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跟她弟弟说着话，他笑哼一声便去找了那几个还在争论的同伴。
纪沐霖躺在草席上，安静的听着姐姐说话。
姐姐说了什么他听不进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重复。
它不断的说“你杀人了，杀人了”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眼前都是那个衙役被他的短剑刺穿的画面。
他听到姐姐说让他先休息，明天早晨好赶路。
他听话的闭上眼睛，可就是睡不着。
他杀人了，以后那个人会不会变成厉鬼来找他？
他杀人了，还是好孩子吗？
他杀人了，师父会不会觉得他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
他杀人了，姐姐会不会觉得他狠毒？
此时的纪沐霖沉浸在恐惧，自责，迷茫的情绪里，好像都已经忘了他是为什么杀人。
又是为了什么跟姐姐走到这里，杀人的恐惧让他乱了思想，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脸色煞白很难看。
坐在草席旁边的纪沐晴，有点担忧的看着弟弟。
她觉得弟弟好像是生病了，不是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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