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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
林谨容苦笑一声,选了个(日ri)光充沛的地方坐下来,由着他去睡。庭院里除了她与毅郎,双福与朱见福家的以外,再看不到旁人。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如玉的青石地面反(射shè)着光芒,几株干得快要枯死的菊花匍匐在墙根下,一只随时装满了水预备火灾急用的大缸边沿停了一只飞鸟,正将头一点一点地啄着缸沿,丝毫没有怕人的迹象。
倘使不是遇到这样的事(情qing),这个冬(日ri)的午后将会何等的惬意舒适?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也不会来,她已经尽了力,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这样紧张。林谨容轻轻舒了口气,在毅郎的小脑门上亲了一口,全(身shēn)放松地靠在墙上,以一种最舒服的姿势享受着最后的轻松与舒适。
(日ri)影西斜,凉风渐起,豆儿走到她(身shēn)后轻声道:“(奶nǎi)(奶nǎi)?”林谨容惊醒过来:“是不是二爷回来了?”
豆儿轻轻摇头:“是太太让您过去商量事(情qing)。”
林谨容看了看天色,又看看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院门,默然起(身shēn),小心翼翼地将毅郎递给豆儿。才不过动了动酸软的手臂,毅郎便惊醒过来,在豆儿怀里牛皮糖一样地扭动,朝林谨容伸着手臂哭喊:“娘,要抱,要抱!”
豆儿试图和他讲理:“毅郎不乖,你娘刚抱了你那么久,手都疼了,你不心疼她么?”
毅郎却不和她讲道理,只管扯开嗓子哭,且是真的伤心,眼泪狂飙。林谨容只好将他又接了过去,慢慢朝着林玉珍的院子去,只希望她走着走着,就突然有人从(身shēn)后喊她,告诉她陆缄回来了。
“二郎他们怎么还不来?按着路程来算,他们中午时候就该到了的,现在天都要黑了,仍然不见影子。”林玉珍烦躁得很。
林谨容轻声道:“兴许是公爹不好移动,路上要走得慢一些。不然,我再使两个人去接他们。”
林老太爷道:“不是已然派了两拨人去的么?现在人手紧张,外头又乱,没几个肯心甘(情qing)愿跑这一趟的。不要太为难人,再等等罢。”
林玉珍无言以对,只沉默地伸手将毅郎接过去。
林老太爷便同林谨容说话:“我刚才使你二伯父去看过了,车马准备得很妥当。”
林谨容挤出一个淡淡的笑,想多说两句话都没有心(情qing)。
林老太爷晓得她婆媳挂怀陆缄和陆建新,便道:“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倘使他们来不了,必会使人先回来与你们报信,既没人来报信,便说明已在途中了。多则天黑就一定会有消息的。”
林谨容相信陆缄只要有可能就一定不会让她们挂怀,一定会派人来报信告知平安与否,她怕的就是他遇到了不可预测的变故。她想,那一年,她是死了,那陆缄呢?
正在沉思间,就见陆缮满头大汗地赶进来,又气又恨地道:“二嫂,请来的大夫悄悄跑了!还偷了我们一头驴子!”
林谨容沉默半晌,轻声道:“跑了就跑了吧。”人家也有家室也要逃命的,没道理死死拽着人家。
牛车缓慢地移动着,比徒步前行快不了多少,晚风吹过林梢,太阳像一颗血红的蛋黄缓慢却坚定地朝着山峦下方沉了下去,雾霭渐起,群山渐渐笼罩在夜色朦胧中。
陆缄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看着那口气尽数变成了白雾,由不得诅咒这鬼天气太过于冷了些。陆建新死人一样地躺在车厢里,明明(身shēn)上动不得,眼神和表(情qing)却格外的愤怒,喉咙里发出一串意味不明的声响。
朱见福趴在一旁低声劝陆建新:“老爷,您一定要(挺ting)着,再疼也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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