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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杏]也沒有保持多久的清醒狀態。
她陪伴在太宰治身邊好多天,看著這孩子用盡無數種方法自殺。
而每一次,都被[杏]阻止了。她阻止的時間不一。最驚險的一次,太宰治的心跳都停了兩秒。
太宰治有些好奇,她到底是憑藉什麼來判定什麼時候救他的。
於是他問出了口。
[杏]的回答出乎太宰治的意料:「當你渴求生時,我就會救你。」
「生與死都是你的選擇,我不會幹涉。可當你想要活下來時,我就不會放任不管。」她補充說。
「這樣……麼?」太宰治輕輕呢喃。
那天,他第一次沒有嘗試自殺。
像是獎勵一樣,那天,[杏]請他吃蟹肉。她記得,太宰治喜歡吃這個。
太宰治還以為,自己會平淡地和一個奇怪的人繼續他們奇怪的行為。
直到這天,[杏]對他說:「阿治,我要睡了哦~」
太宰治沉默了許久,淡淡回道:「你睡吧。」
[杏]說:「有什麼事,記得叫我。我就在你身邊。還有,你也要睡個好覺。」
怎麼可能呢?太宰治想。怎麼可能會有人陪伴在他身邊呢?
說這樣的謊話,無非就是看他是個小孩子而已。
可[杏]的話並非謊言。
即使是她陷入沉睡後,自殺時會如約而至的柔和白光,也從未缺席過。
太宰治清晨醒來,有一瞬間的恍惚。
大概是上天送給你什麼,就會拿走什麼。太過敏銳的感知力和思考力,讓太宰治厭倦不已。那無窮無盡的思索,連夜晚的睡眠時間也從未停止過。一點點細微的動靜,就能讓他醒來。也只有當死亡的痛苦來臨時,他能得到短暫的休憩。
[杏]陷入沉睡的第一天,他第一次好夢到天亮。
仿佛是驗證了那一句,「你也要睡個好覺。」
「……杏醬,」他輕聲問:「什麼時候會醒呢?」
[藤原]醒來時,聽到有嘈雜的爭吵。嘰嘰喳喳的,像幾百隻鴨子。
「只要中也像之前那樣幹掉他們就好了啊!」
「就是啊,我們憑什麼要讓步?」
「他們的目標是中也吧?中也你可不能連累我們。」
「……」
[藤原]的突然出現,讓屋子裡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呆愣地看著她。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女,眉心有一朵黑色的花痕,神秘又詭異。
有個女孩子尖叫起來:「你是什麼人!從我們『羊』的地盤裡滾出去!」
「中也,快把她趕走!」
甚至有人拿起了武器。
一向看起來急性子實際上很好說話的中原中也卻第一次沖他們吼道:「閉嘴!」
[藤原]對那些人不以為意,偏頭問中原中也:「我睡了多久?阿也似乎長高了一點?」
「三年。我可不只是長了一點啊,藤原姐。」
中原中也回答完[藤原]的問題,向其他人介紹:「這是藤原姐。」他強調道:「必須尊重她!明白嗎?」
有人不甘不願地嘀咕了句:「憑什麼?」
[藤原]耳尖,聽得清清楚楚。她揚了揚眉:「憑什麼?」話音落下,幽深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色圍住那個白髮的男孩。他還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黑色纏繞住他的手臂,白髮男孩發出悽厲的慘叫,疼得滿地打滾。
「就憑這個。」[藤原]說這話時,神色冷淡又凌厲。
連中原中也都微微愣住,他從來沒有見過[藤原]這一面的性格。
中原中也遲疑道:「藤原姐……?」
[藤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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