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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可倏地抬頭，對上顧瓊生笑意盈盈的眼神，心頭頓時一顫。
被動，太被動了。
顧瓊生一句&ldo;好啊&rdo;，完全打亂了她的算盤，讓她不知道說什麼。
顧瓊生臉上笑得像花兒一樣，語鋒卻步步緊逼：&ldo;謝謝你幫我保留名額，我現在變成這樣，還真有點擔心考不上想去的學院呢。&rdo;
&ldo;有特招名額的話，事情就好辦多啦。&rdo;
事發突然，趙青可腦袋裡一片空白，尷尬地&ldo;嗯&rdo;了幾聲，努力思索藉口：&ldo;可是，名額最後是校長敲定的……&rdo;
顧瓊生隨口道：&ldo;那咱們一起去找校長?&rdo;
她上前一步，笑臉盈盈，纖細白淨的手在趙青可面前揮了幾下：&ldo;你現在有空嗎?剛好我這邊訓練也結束了，咱們去一趟校長室，跟校長說明情況。&rdo;
&ldo;……&rdo;
趙青可掌心冒汗，慌亂讓她眼神飄忽，口不擇言：&ldo;校長、校長好像也做不了主，我聽說名單已經上報給聯邦教育部了，應該也已經送到各學院手裡……唔……&rdo;
顧瓊生的腳步悄然停滯。
她似笑非笑地望著趙青可，口中拖著長音：&ldo;哦，已經上報了呀……&rdo;
&ldo;那是不是說，你說了不算，想換人也來不及了呢?&rdo;
趙青可的表情頓時一僵。
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身邊學生們的眼神的悄無聲息發生了變化，古怪的目光在她和顧瓊生之間游移。
趙青可右手悄悄攥緊，努力壓下心頭的慌張，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ldo;不是，瓊生，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那你是什麼意思?&rdo;顧瓊生的笑容一點一點冷下去，目光也一點一點變涼，&ldo;你做不了主的事情，跑到我面前假仁假義地施捨，這麼逗人很好玩嗎?&rdo;
&ldo;還是說，你希望我感激得淚流滿面，並且一口拒絕你的請求，讓你安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從此再不需要面對其他人的質疑?&rdo;
趙青可：&ldo;……&rdo;
人群中的竊竊私語更加嘈雜，趙青可俏麗的臉頰也漸漸蒼白。
她僵立在那兒，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顧瓊生毫不留情戳穿她的想法，尷尬和羞恥讓她像是赤/裸/裸站在人群面前一般，整個人臊得發燒。
顧瓊生挑著眉梢，留給趙青可一個可惜又可憐的眼神。
&ldo;給你個忠告，&rdo;她說，&ldo;不是真心相讓的東西，不要假惺惺拿出來作秀。&rdo;
&ldo;讓人作嘔。&rdo;
……
一直到顧瓊生拉著周晴離開，趙青可都僵在原地發抖。
顧瓊生最後那幾句話的聲音不大，可耐不住整個訓練場的人都豎著耳朵。
輕飄飄的幾句話傳入學生們耳中，將趙青可一直以來為自己塑造的單純人設撕了個粉碎，趙青可這一刻都不敢回頭，不敢看到同學們指指點點的目光。
她的右手緊緊攥拳，指尖掐進掌心，鑽心地疼。
後面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
盛章笑得前俯後仰，一時間眼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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