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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大人你耳熟能详吧,他为了抵抗满清大军,抵死不从归附,以古稀之年身躯率领家人守城,全家老小数十人战死,城池依然陷落,自缢身亡,玉石俱焚。
此举忠勇无比,令世人敬仰,却难免过于迂腐。不但牺牲了大量将士和民众性命,家园被战火焚毁,赔上全家性命,却于事无补,事实上并没有阻挡住他们取关的步伐,一切都是徒劳,徒增后人的伤悲。”
左腾飞接着说:“也许你也要以孙承宗大人为楷模,不成功便成仁。宁愿赔上千万人性命,无视千万间房屋被炮火炸毁,放任千万亩田地荒芜无人耕种,千万人挨饿受冻徒呼哀号也无动于衷,来保持那点所谓的尊严,你觉得值得吗?这不是误国误民害人害己,又是什么?!难道你就忍心看着金华这座千年文化古城毁于一旦化为瓦砾吗?你决心要做金华的千古罪人吗?!”
“我们一起回顾一下,祖大寿,孔有德,洪承畴,何腾蛟等人,他们归附朝廷,不仅自己依然官居高位享受荣华富贵,更重要的是,千万将士性命得以保全,他们的父母没有失去儿子,他们的妻妾没有失去丈夫,他们的儿女没有失去父亲。
许许多多城池和家园得以保存,有数不清的黎民不再涂炭,不再背井离乡颠沛流离,这难道不是为君为臣者所追求的吗?!这就是丰功伟绩,这就是举世功勋!”
“朱大人,只要你们放弃抵抗,朝廷依然会优待的,入城队伍也必定秋毫无犯,礼遇有加。你可以不做三青之官,可以隐居田野逍遥自在,不会有人为难与你。”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以卵击石飞蛾扑火,不是君子所为。若果你愿意出仕,朝廷会让你督抚一方,岂不是千古佳话?!这是摄政王给你的亲笔信,这是昌治皇帝提前下的圣旨,你看看,在下请大人务必深思熟虑,谨慎决定。我出去溜达一下,浏览一下闻名于世的八咏楼,拜读一下沈休文先生大作。”
左腾飞虽然进士出身,却不是那种舞文弄墨的文人墨客,也不会附庸风雅。登上八咏楼,他千里传音给在湖南的武三略,让他驾机去京城通州大营拜见都统祖可法,调五十名特遣营员,送到杭州征南大将军博洛那里。接着又传音多尔衮和祖可法,把武三略接人之事讲明。协调完毕,左腾飞下楼回到府衙。
见左腾飞回来了,朱大典面带微笑地问:“左大人,登八咏楼可有感想?”
“哈哈!朱大人,休文先生可是千年大家,在下不敢置评。不过,其《被褐守山东》云:事氓俗之纷诡,幸帝德之方升。值天纲之未毁,既除旧而布新,故化民而俗徙。播赵俗以南徂,扇齐风以东靡。乳雉方可驯,流蝗庶能弭。清心矫世浊,俭政革民侈。秩满归白云。淹留事芝髓。大人眼下之心情,是否与之同感呢?”
“左大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铮铮之言,震耳发聩。老朽老矣,思想钝化,尚请海涵。在下意决,愿意以大人所言,归附当今,以护民保家,休养生息。在下年已六十有五,身老精衰,难以胜任大人,愿归隐田园。”朱大典动情地说。
“朱大人,决断英明,凌云敬佩之至!国之幸甚,民之幸甚。你虽然已逾花甲之年,不过在下有回春之法,可让你青春再度,继续发挥你的聪明才干,督抚一方,造福黎民。眼下百废待兴,朝廷需要你这种老柱石臣,举旗登高而呼,莫再言归隐之事。”
“知你除了家人和书卷之外,一无所有。你已散家财,实际上已为朝廷添置防务器械,巩固城池,溢满民户粮囤,所以在下代表朝廷要补偿你银两十万,切莫推辞。
银两也已随身带来,待我陪你杭州赴任后给你,切莫多心,十二万两银子七千多斤,你难以运输,我则轻松自如。
另外,我已通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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