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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逢月無言以對,滿口滿心都是苦澀。
良久咬了咬嘴唇:「遠愈哥……裴內侍,我……我……今日出嫁,你好生珍重。」
「跟我走!」
「我不能走!」
他目光幽冷地逼視著崔逢月,冰冷的笑意像墨滴入水中慢慢在眼中散開。
「崔逢月,往日的山盟海誓,如今都成了笑話麼!我怎麼不知道你原來如此水性楊花!」那句「不能走」已經讓裴遠愈失去了理智,留在眼中的,只有癲狂。
崔逢月一雙眼蓄滿了淚,怒視著他。驟然靠近,咬唇用盡全力揮手一掌摑去,清脆的掌聲,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的右臉上,她震得手掌發麻,心也隱隱作痛。
「水性楊花的絕不是我崔逢月!」
她不敢再留,轉身離去。回象輅的那麼長,每走一步似乎都踩在了刀上。
殺人攻心,她崔逢月學會了。
良久,裴遠愈揚鞭催馬,絕塵而去。
就這樣,在裴遠愈成為全京城笑話下,崔逢月被送入了舒王府成了舒王妃。在滿京的皇親、權貴、公卿、權臣的注目下,與舒王交拜行禮,送入洞房,等待舒王宴客完畢,行同牢合卺之禮。
洞房之中燭火通明,絲竹喜樂從前院傳到崔逢月耳中,叫她異常煩亂,此時小腹隱隱一絲的脹痛將她的清醒拉了回來。與其惶惶,不如坦然。
王府的喜娘婢女環繞在側,準備繁瑣的進吉辭等婚儀,一切準備就緒,她卻下團扇:「觀書、作畫,將鳳冠吉服給我換了。弄棋,伺候沐浴。」
喜娘大驚失色,忙阻攔道:「王妃娘娘,這與禮數不合,需等王爺卻扇更衣。」
崔逢月哼了一聲:「禮數,你去問問舒王吧!」
裴遠愈能入迎親的儀仗隊,是舒王有意為之,他就是要看裴遠愈悲痛欲絕,痛苦難堪,他阿耶的死訊都不能把他擊倒,舒王倒是要看看,眼見自己心愛之人出嫁他還能忍住麼!
崔逢月今日狠心打了裴遠愈一巴掌,是有些氣惱,但更是不得已而為之,舒王就想看這樣的好戲。
沐浴過後,崔逢月換了一身白色的寢衣。卸掉了沉重的鳳冠霞帔,頓時覺得渾身舒爽,懶洋洋地斜臥在暖閣軟榻上:「撫琴,給我弄盞酸梅湯。」
撫琴有些為難:「王妃,這是王府,奴婢還不知……」
崔逢月淺淺一笑:「我糊塗了。喜娘,今日是伺候的王府傅姆何在?」
崔逢月早就叫撫琴打聽清楚了,今日派過來的傅姆與婢女都是側妃張妙言的心腹,張妙言是戶部尚書之女,在崔逢月嫁入府前暫管王府中饋。內宅爭鬥的道道崔逢月瞭然於心,想在自己身畔安插人,也要看看她有幾斤幾兩。
立刻有一名約莫五十的婦人跪在了軟榻前:「於傅姆拜見王妃娘娘。」
「免禮,那於傅姆便著人給本王妃弄一盞酸梅湯罷。」
於傅姆嘴中應著「是」,但神色卻有些傲慢,轉身囑咐一婢女。
不多時,那名婢女端著弘紋青瓷碗走了進來,離崔逢月還有一丈多遠時,弄棋給在靠近婢女的作畫使了個眼神,作畫趁人不備,悄悄伸出腳來,端碗的婢女一時不查,摔了個大馬趴,青瓷碗脫手,碰撞到案幾,碎片朝著崔逢月直飛而去,她下意識地抬起左胳膊擋住了面部。
一時間,洞房大亂,只聽弄棋大聲道:「王妃,你的胳臂流血了!」
慌亂了一陣,先到洞房的是醫女,正仔仔細細給崔逢月包紮之時,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被內侍恭恭敬敬退開,只見舒王眉眼陰沉地走了進來。瞧見跪在地上惹禍的婢女,他一腳踹向了她心窩。
「符公公,處置了。」
那婢女被那一腳已經踹呆了,半響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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