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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日小七夕,你陪我走走。&rdo;
……
吉祥客棧的旗幟迎風招展,霍容負手而立,仰望同一片夕陽黃昏,腦海中回想種種往事。
他嘆息,只見遠遠里一個身影走來,那姿態神女仙姝般輕快優雅,漸漸清晰的容顏似陌生又似熟悉。
意識到這女子是女裝的趙丹鳳後,他迅速別過頭去,低低喚了一聲:&ldo;公主。&rdo;
&ldo;嗯。&rdo;趙丹鳳少有地低落著。
霍容回頭,發覺她難得地顰著眉:&ldo;公主?&rdo;
她左頰上腫高的一塊,實在有些刺眼。趙丹鳳把臉扭到另一頭,悶悶道:&ldo;冰冰叫我來的。&rdo;
霍容淡笑:&ldo;公主若不嫌棄的話,便陪微臣走走。&rdo;
這口氣怎麼聽都有些狂妄,但她卻不自覺地跟著挪動腳步。兩個人一路走過熱鬧的集市,霍容讓她走在前面,雙頭搭在她肩膀上抵擋著從身後湧上來的人潮行進。趙丹鳳只覺那雙手輕柔而有力,充滿著溫柔的安全感。
&ldo;我們不去祭拜了麼?&rdo;趙丹鳳道。
&ldo;微臣去過了,&rdo;霍容道,&ldo;公主是外人,畢竟多有不便。&rdo;
趙丹鳳叫他一噎,又說不出話來。
&ldo;她便是在這樣的黃昏逃婚出走的。&rdo;霍容仰望天空道。
趙丹鳳一震,腦海里朦朦朧朧總覺得這話似曾相識。
&ldo;當年我一直迴避著單家小姐。原以只要不對她作任何回應,便可以就此無事,豈料我錯了。我低估了她的心。&rdo;
&ldo;她家人為她許了人家,出閣前夕她托人傳書於我,要我帶她出奔。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便沒有理睬,當日也未曾赴約。我以為她得不到回信便會就此作罷,卻不料她一人獨自出逃……&rdo;
趙丹鳳道:&ldo;單小姐真是勇敢。&rdo;
&ldo;也便是在出逃路上,路遇歹人,單家小姐不甘受辱投水而亡。&rdo;
趙丹鳳驚了一驚,半響無語。霍容緊擰著眉心,艱難地說下去:&ldo;我也是在她的屍體被打撈起後,才知道那一日她是為了來找我,身上還藏著給我的絹書。&rdo;
趙丹鳳頓了半響,道:&ldo;你喜歡她麼?&rdo;
霍容嘆息一聲,道:&ldo;公主,難道在你心中,微臣真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麼?&rdo;
若是霍容心儀單小柔,當年必會帶她離去。
兩個人並肩默默走著,直到下了城堤來到河岸前。那河上畫舫星列,水裡飄過的花燈亮亮地照著兩人臉龐。
有賣花燈的小販上來推銷生意:&ldo;公子小姐,要只花燈麼,許個願在上頭,定能心想事成。&rdo;
趙丹鳳從小販手裡接過花燈,見霍容正在低頭掏銀子,忽地心念一動,脫口道:&ldo;只能許一個願麼?&rdo;
&ldo;哎,一盞燈一個願望,&rdo;那小販機靈地眨眨眼,&ldo;小姐還要麼?&rdo;
&ldo;不必了,多了怕不靈。&rdo;她搖搖頭。
待那小販走得遠了,霍容回頭,見趙丹鳳捧著花燈痴愣愣瞧著自己,回眸笑道:&ldo;公主怎麼不放?&rdo;
趙丹鳳印象之中,霍容是極少言笑的,此刻他笑起來,瞳光便若秋水明神一般清淺溫柔。她慌忙扭頭道:&ldo;我這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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