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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第一次摆摊的第一位客人，那位青衣男子。
他今天仍旧穿着那日的青衣。
不知依然是那一件，亦或是模样差不多的。
“真是许久不见您了。”李慕慕手上的活计不停，“我还当您那天买回去，觉得不好吃，便不再来了呢。”
“哪儿呢，只是有些忙，今天得空了，这不赶紧来了吗？”青衣男子笑道，“瞧你这是又出新花样了？”
“是啊，酸辣粉，您要不要来尝尝？”李慕慕笑着问。
“成，给我来两碗。”青衣男子说道，“再给我包三斤拼卤水，每种都要一些。”
“好嘞。”李慕慕应道，“您一旁稍等，一会儿便有空位了，我给您送过去。”
青衣男子便去旁边桌附近等着。
与他一同来的，穿着一身黑色短打的男子，看着与他年纪相仿。
“你不是说过来给小顾买点儿好吃的，回去给他补补吗？怎么还自己先吃上了？”黑衣男子笑着说。
“我不是买了吗？”朱耀明说着，正好看到有张桌子，空出了两个位置，忙拉着黄克宵坐了过去。
“你给他买什么吃？是卤下水还是酸辣粉？”黄克宵惊讶道，“我以为你过来要给他点儿好的呢。”
“你可别瞧不起人家的卤下水，好吃的不得了。”朱耀明挺直了腰杆，骄傲道，“你是知道我的，我素来口味挑剔，我都觉得好吃的，一定错不了。”
“小顾的身体，自有军医调理，我只管给他买他能吃的美味。”朱耀明拂了拂衣袖。
“那也不能买卤下水啊，你给他买点儿正经的卤味也成。”黄克宵还是不相信卤下水能有多好吃。
再好，那也是下水。
“嘿，你现在这么说，待会儿尝了之后，可别吃的不想给小顾留。”朱耀明对李慕慕的卤味是很有信心的。
“要是真那么好吃，我自己再买就是了，还用得着惦记小顾的吗？”黄克宵不在意道。
“你可看看这排队的人群。”朱耀明指着身后排着的队伍，“小娘子说了，卤下水要做到这么好吃，首先就是要把这些下水处理的十分干净，尤其是肥肠，处理的稍有不干净就会有腥臭味。所以这些卤下水，最麻烦的不是怎么卤，而是要一遍遍的清洗到干净为止，很花费时间。所以每天提供的数量都有限，来得晚了可买不到了。要不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这儿排队买？人家傻不成？难道不知道等人少点儿，晚点儿再来？”
“因为来的晚点儿，排队的人确实是没了，可卤味也没了。”朱耀明可是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