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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号码。
“喂，你在哪里？素素姐担心死你了。”
电话对面传来豆芽懵逼的声音：“我在学校啊！”
这话她说得理直气壮，听起来不像扯谎。
李斯猜测冯素可能是搞错了，这也正常，毕竟素素姐有时候呆头呆脑的。
他刚想挂电话，突然眉头一皱。
“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什么什么声音？”
豆芽语气很疑惑，但李斯越听越不对：“是有人在惨叫吗？”
“是啊！”豆芽欢快的说。
李斯咽了口唾沫，突然察觉到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偏离了正轨。
“你现在在干什么？”李斯冷静的问。
豆芽刚想回答，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低沉的女人声线：“豆芽大姐，他还是不说，怎么办？”
“那就先吊起来，我待会儿过去看看。你们收敛点，别真把人弄死了。”
李斯听到豆芽吩咐了一句，然后抱歉的说：“学校活动有点丰富，我现在太忙啦。要不咱们待会儿通电话？”
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盲音。
李斯把电话放下，他站在原地呆了两秒，回去跟田导借了个笔记本电脑。
坐下，打开百度，搜索【本市治安最差的学校】。
很奇特，整个搜索界面干净如洗，只在页面最上方跳出来了唯一一个结果。
【太阳花职业教育中心】
……
“是是，嗯，对。哎呦，我们家豆芽能去太阳花小学可多亏了你。”冯素在电话里不断道谢。
豆芽坐在桌边，面无表情吃着煎蛋。
她平时总穿白衬衫和牛仔裤，显然是和李斯学的。但冯素嫌弃这套衣服一点不可爱，硬是给她换上了橘黄色的小裙子。
豆芽低头看看自己。
她从没穿过颜色这么亮的衣服，感觉全身有蚂蚁在爬。
“课本，文具盒，还有什么？哦对，水瓶！”冯素手忙脚乱给豆芽收拾书包。
豆芽不动声色后退一步，趁冯素不注意，飞快把一小袋东西塞进包里。
“什么？”冯素抬起头。
豆芽扭头，装作欣赏窗外的风景。
冯素不疑有他，推着豆芽调转方向：“好啦好啦，去坐校车吧。千万别迟到，咱们第一天上学，你得给老师留下好印象。”
她摸摸豆芽的脑袋：“记住了哦，校车八点到，去太阳花小学。抱歉不能送你了，今天姐姐也有事。”
豆芽默默点头，背着小书包走向门外。
路过门口的时候，她看了手腕上的米老鼠电子表。
才六点五十分，素素姐过于紧张了。
坐电梯下楼，去指定的公交车站。豆芽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小脚。整个公交站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
一直等到无聊透顶，一辆校车终于开了过来。豆芽低头一看，七点四十分。
她背着书包跑向校车，想到冯素的叮嘱，又犹豫了一下。
“请问，这是去太阳花的车吗？”小姑娘大喊。
满脸横肉的校车司机露出狞笑：“没错，上来吧。”
豆芽高高兴兴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