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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端木寻的碗。
端木寻急忙捉住她的手：“告诉公主多少次了。不能拿筷子敲碗，不吉利。”
“呸呸呸。”
永宁公主连连呸了三声：“有啥不吉利的，你们这些人成天怕这怕那的，活着还有啥劲儿，活着可不就是为了等死吗？那你咋不怕活着呢。”
我都惊呆了，一代公主竟然是这样率直的个性。
李瑶见我愣住了，急忙解释：“小公主平日里被宠坏了，皇宫内院她都不喜欢呆，因为人人都在她面前畏手畏脚的，她就喜欢我这李宅。既宽敞，又没人把她当公主一样的宠着，等你跟她混的熟了，她会要求你直接称呼她的名字，到时候你可千万别觉着惊奇。”
这性子倒是很讨喜。只是初来乍到的不敢与她过于亲近，压抑了一晚上，这小公主却死活都不肯回宫。
端木寻就差没亲自上来扛人了，奈何她是公主，千金之躯。端木寻拿她无可奈何。
最后李瑶只得让我先回房去，他来处理公主的事情。
回到厢房，善娘一直闷闷不乐。
小六也是苦着一张脸，我上前询问，小六说：“我与离离约好今夜赏月的。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是我在这偌大的李宅中出不去，也不知离离是不是在等我。”
原来今儿个是十六，我拉了善娘和小六去庭院里坐着赏月，善娘依然是寡言少语。
“善姐姐，小六是因为失约于人，你这愁眉苦脸的又是为何？”
我只觉得奇怪，今夜有了永宁公主在场，虽说不上有多自在，但好歹欢声笑语从未间断过。
善娘从席间就开始眉头紧锁，但此刻也没有半点松懈。
“小姐，你对永宁公主的印象如何？”
善娘终于开口问道。
我笑着作答：“很不错，她贵为千金之躯却不拘于小节，是个真性情的公主，以后进了宫要想解闷儿，还得和公主多多亲近才是。”
善娘厉声呵斥：“不可，切不可与公主来往过密。”
我满脸不解，小六却脑瓜灵泛了一回：“公主虽然娇俏可爱又平易近人，但到底是宋太后的女儿，小姐要是与她过于亲近。日后你与宋太后起了冲突，公主只怕也不会帮着你一个外人。”
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便小声应承下来：“是我处事不够周全，善姐姐莫要苦恼，以后我尽量避免和公主打交道便是。”
小六又摇头：“那也不行，今日与公主打了照面，她看起来十分喜欢你，若是有她在宋太后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说不定宋太后会自己把玉镯给奉上呢。”
善娘指了指月亮说：“闭上眼睡吧，看你的梦是不是比你更美。”
小六嗤之以鼻：“我的梦里只有师父。而且师父总是拿着却邪剑来削我，这几日我都不敢入睡了，总觉得师父就在不远处看着我。”
我噗的一声笑了，善娘也是：“你这几天睡的跟猪似的，就算把你给卖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比猪肉的价格还便宜。”
小六哀嚎：“善姐姐你变坏了，你以前都是很善良的。”
善娘翻白眼：“我本来就是善娘。”
眼看着善娘的心情好了许多，我也放下心来了。
金陵城里看月亮，似乎和以往不一样，我想起那个夜里。月光从天上洒下来，穿过竹林，透过格子窗，照耀在床幔上，而床上的那个男人。用一眼的柔情将我包围着。
那个清冷的夜便不再苦寒，而是暖暖于心。
“小姐，你想他了吗？”
小六撑着脑袋望着月亮，又问：“善姐姐，你又在想谁呢？”
善娘打着哈欠：“我只想睡。别的都不想。”
小六指了指房间：“那你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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