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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闌近前捋了捋他的背,一邊嘆道:「酒哪兒有當水喝的,你看看這,唉。」
胃部傳來掙絞難忍的痙攣,付塵又禁不住乾嘔幾回,喘著粗氣,就著疼痛清了清神思,迴轉幾分:「不…不再這么喝了……」
這夜無月,只有黑得泛深紫的一片天空,其下的繁枝烏樹。
唐闌見他吐的差不多了,就半支著他的身子回屋。
付塵進門時撐眼看了下空空無人的鄰床,無力道:「蘇讓……蘇讓還沒、沒回來嗎?」
好像猛然間被提醒到什麼,唐闌抓住付塵胳臂的手掌一緊。
付塵聽到耳邊人低聲道:
「蘇讓他……死了。」
月移中天,閣內與外界不相和的絲竹樂飲,暢樂為歡。
「今天怎地到的如此齊整,」何利寶被恭迎進門,瞅著一屋子的人滿滿當當地擠了外間一屋室,唯獨屏風後人少些,而他所要尋的兩人正位於主座,也無多禮數,他上前,熟練地提了桌上酒盞便道,「二位哥哥在上,這一杯,就當是賠我遲來之罪。」
說罷,將手中杯盞一飲而盡。
「行了,」主座二人一正一偏,偏首那太監著杏色袍裙,此時笑道,「慣知你脾性,本來也沒為著等你。」
姜華在上座,道:「無妨,來的不算晚,本也是我和清兒今夜無事,來的早些。」
何利寶細長眼睛一彎,狐狸似的閃著亮光,道:「您都玩兒著您的最好,我來前兒有些事情耽擱住了,知道大伙兒都有這提前來的習性,算弟弟我每次先來罰杯問盞,就當是給敬酒了。」
「還以為你貪睡,這會兒都入夢了呢。」莊德清道。
「這是哪裡話,總管這幾日難得相邀,如何會不來,」何利寶落座,道,「只是為何不挑個白日熱鬧的時辰,非選在這深更半夜的。」
「哎,這裡頭自然也有典,」莊德清笑了笑,道,「殊不知『月黑風高夜』……後面是什麼來著?」
殺人放火天?
何利寶眼珠子一轉溜,沒猜出他這意思,只笑道:「哥哥你可別嚇我,這大半夜的,我膽兒可小著呢。」
「寶兒,別聽他瞎說,」姜華笑斥,道,「莊大監這張嘴,一向沒個把門兒知趣兒的,淨會亂說。」
「是是是,總管說得對,我剛才又胡說了,」說著裝模作樣地搧了自己一巴掌,莊德清又道,「現在這白天裡淨是些挑刺兒眼饞的人,看著都心煩,還是晚上參宴,一口氣兒能玩個痛快。」
手下布菜的小太監見何利寶也入座,一連串地又喚上來幾道珍饈美饌,滿滿當當地擠了一菜桌。
屋裡頭都是自己人,說話也沒的顧忌。
「何大監,」這一聲喚,令何利寶抬頭,正色看向對面的莊德清,聽他道,「這兩日手下沒奉上些稀罕玩意兒?」
何利寶眼皮一跳,由莊德清看向姜華,又道:「嗯?現在這倪從文攏權上任,正是風頭緊的時候,哪有那麼多敢頂風作案的人吶。」
莊德清同姜華對視一眼,後者緩緩道:「煜王得勝歸京,年內平定了黔南八郡的蠻人侵亂。按其閉戶前的最後一折表奏,那位殿下原話可是說郡中潛藏著不少已經投靠蠻人的官員,除卻已經按叛國罪問斬的那些充罪小官……陛下的意思是,八郡內自太守到下屬縣丞全部按怠職罪蠲職處理。」
「咱家這邊兒上下可有二十多人前後陸續過來通融。寶兒,我怎麼不信你那頭兒沒有風聲呢?」
姜華身為內侍省統局總管太監在御前掌權多年,前朝後闈盡有其權限爪牙,平日好言時無差,可若生起怒來,即便不用高聲喊叫,就自有自的一股駭人威嚴。
何利寶大驚,道:「總管冤枉啊,這些天您囑託我在內侍省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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