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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下領命。」
青年佝僂著身子露出幾許感激的笑意,廖輝看他那退下的背影怎麼看怎麼怪異,思來無果,便由他去了。
付塵跟著來通知那人沿路出營,那人悄聲在他耳邊道:「季展就在外頭候著呢。」
他心頭一詫,道:「怎麼不讓他進來領人?」
付塵想了想方才這人同廖輝沒少浪費嘴皮子,道:「他好歹還有軍銜在身,若是他直接進來也不必同廖輝解釋那麼多了。」
「我也是按他的吩咐來的,」那人道,「如果季展過來提人,要問詢的東西才多呢。若放我這麼一個手底下的人來,真問到什麼實處了就說不知道,隨便編個理由都好糊弄。」
聽著他輕車熟路的語氣,付塵禁不住又偏首打量他一番,手腳修長,身著武服,但眼生的很,定不是他從前見過的人。
付塵直接問道:「你是京畿軍的人?我從前沒見過你。」
「我不是,」那人聲音很低,道,「我是倪相的人。」
看他已經袒露到這等地步,付塵便問道:「這是發生了何事?要突然把我叫出去?」
按照慣常舊例,倪從文若有消息一般直接傳信進營,若有事吩咐他做他也會趕在每日夜間或是兵卒日常的休沐日回去。赤甲兵營訓練時長,因而入營的這些日子裡還頭一回有外務把他喚出去。
「你難道不知曉最近京中發生的大事?」
付塵坦言道:「營內消息閉塞,我這些日子被單拎出去加訓,也沒有打聽過外面的事……是發生了什麼?」
「一會兒你見了季展,讓他告訴你罷。」那人一副不願多言的模樣。
赤甲兵營與其說是單獨建設的營地,不若說是將整個帝京城的東郊划進了地盤,平時營中行事方便,若要行路出去,又得耗費一番腳程。
付塵沉默行著,旁邊人卻又抑不住朝他看了幾眼,帶了幾分情緒道:「都是給主子辦事的,怎麼一有事兒就先想著你?」
付塵沒接話。
「說話啊。」
「說什麼?」青年眸子是冷的,卸下了故作溫懦的模樣。
那人語氣帶上些嘲諷,道:「我聽說你是因為家世出身優越才比我等更受相爺青睞,可看你這副虛病模樣,也不像什麼富貴出身的。」
付塵覺著新鮮,原來還會有人用家世優越來揣測他,倒也枉費了一番用心。
從山中逃出的半個野人,連人都還參不透,哪會曉得什麼錦繡博堂彩、富貴夢中事呢。
「哪家富貴公子會幹你我這等事?」他嗤笑道。
「怎麼沒有?」那人反詰道,「自有落魄的遺孤後來去討出路的,照樣在暗中替人辦事,可不就是風水輪流轉嘛。」
付塵並無心思同他閒話,幾經沉默,出了營,果見季展在營口牽著馬等他。
三人縱馬悄悄返京,付塵也從季展口中得知了近來消息。
原來起因不過是審刑司的官員向皇帝奏明現行流通的銅錢中摻假缺量嚴重,是以錢監中人假借鑄錢之名暗中行中飽私囊之事。
京內富戶所掌的錢莊現已被官府人馬嚴控死守,正是為了減緩現今糾察此事根由之時銅錢的大幅流通,以免整治變故過程中有人故意提前取了巨額銅錢藉以牟取幣制落定後的差利。故而京中百姓已是惶惶無措,其他各城百姓也是盯著帝京朝廷這邊的動作如何。
「你的意思是,何利寶打算讓御史言奏審刑司主官的罪狀,然後在此時機再想方設法洗脫罪名?」付塵沉吟道。
「正是,」季展道,「現在那道奏章便在中書門下處,相爺是親閱過的。」
付塵雙眼一眯,道:「相爺是要任憑他現在通過栽贓構陷爭取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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