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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歲出頭年輕的新帝，兩朝老臣竟也看不透。
&ldo;所以，我找你來就是想著……你在御前，能否……&rdo;耿硯艱難而侷促地開口，&ldo;如果不行就算了，不必勉強。本來…你也未曾受恩於我。&rdo;
寧如深明白了，耿硯是想讓他探個口風。
外人都以為他聖眷在身，但只有他知道自己不過是泥菩薩過河。
他默了默問，&ldo;如果認下貪污，會怎麼判罪。&rdo;
耿硯開口，&ldo;抄家，流放。&rdo;
抄家，流放。
寧如深看向他，複雜讚嘆，&ldo;那你心態還挺穩的。&rdo;
都要舉家南徙了。
還又是趴他院牆，又是請他吃飯。
&ldo;入朝為官，早就有這種覺悟了。&rdo;耿硯喝了口茶，&ldo;如果真被流放邊疆，大不了以後我就去賣……&rdo;
寧如深身軀一震。
耿硯，&ldo;烤紅薯吧。&rdo;
寧如深鬆了口氣，&ldo;說話不要大喘氣。&rdo;
&ldo;……？&rdo;
寧如深移開目光。
他指尖摩挲著杯盞，微微垂睫：覺悟嗎。
他從來到這個時代一直渾渾噩噩到現在，拖著病假有意迴避的問題終於又以這種方式擺到了面前‐‐
在這場權利的漩渦中，他究竟是永遠地置身事外，還是放任自己隨波逐流。
亦或是主動踏入其中，走出第三條路來。
半晌，他靠著窗框同耿硯道，&ldo;再給我加份水晶包。&rdo;
耿硯乍地沒回過神，&ldo;什麼？&rdo;
&ldo;加份水晶包。&rdo;寧如深托著下巴，看向他，&ldo;現在我受恩於你了，吃人嘴軟。&rdo;
耿硯眼底微怔，&ldo;你……&rdo;
寧如深笑了一下。
他已經想好了。
他揣起袖子，悠悠側望，&ldo;沒辦法。有人說我身手了得，不走尋常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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