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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隻大掌扶在了他背後，指節和髮絲都纏在了一起。
他定下神來。
入眼是交疊嚴謹的衣襟，一枚喉結微動。
他正盯著那枚喉結怔神，頭頂便落下李無廷磁沉的聲音，帶了點正經的探尋：
&ldo;怎麼不抖了？&rdo;
寧如深抬眼，對上了後者認真端詳的視線，&ldo;……&rdo;
這是把他當成了倉鼠在觀察實驗？
他動唇，&ldo;如果，陛下有這種需求。&rdo;
&ldo;……&rdo;錦衣衛、德全和像條狗的耿硯齊齊關上了耳朵。
李無廷額角一抽，&ldo;朕沒有。&rdo;
˙
寧如深頂著錦衣衛和耿硯難言的目光回去了。
尤其耿硯那張臉，比川劇臉譜還要豐富多彩、複雜多變。
像是一場臨別表演。
寧如深揣著袖子悠悠嘆了口氣：
都是李無廷，一會兒讓他&ldo;浪&rdo;，一會兒又要看他抖。
淨提些怪要求。
…
淮明河畔的談詩論經持續了十來天。
從會試結束到放榜隔了半個月，這期間眾考生都留在京城中。
寧如深去禮部蹭飯時問起，&ldo;會試結果如何了？&rdo;
管尚書搖頭，&ldo;我們禮部只負責主持，不負責閱卷。&rdo;他說著打量起寧如深，&ldo;喔，如果是寧大人，倒是能負責。&rdo;
三言兩語已然把人劃入禮部的範疇。
寧如深乾笑，&ldo;厚愛了。&rdo;
御前沒傳出什麼消息，京城中也一如既往的繁華和樂，一切似乎都在順利推進。
就這麼到了放榜的那一天。
放榜當日，京城轟動。
不管是考生還是普通百姓，都紛紛擠到榜前來看新一屆科考的排名。
寧如深沒去湊那個熱鬧。
排名早已呈到御前，他替李無廷研墨時扭著腦袋瞅了幾眼，依舊是一個都不認得。
但他看李無廷目光細緻，好像認識不少人似的。
寧如深揣測，&ldo;有陛下看中的人？&rdo;
李無廷瀏覽一遍，確認與上一世相差無幾，便放下名單，&ldo;只是對一些名字有印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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