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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德全眼尖地瞥見，十分得意：寧大人這下就該知道御前和禮部哪處更好了。
畢竟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吶～
˙
到最後，還是由李無廷下了定論。
此案交由三司徹查，錦衣衛從旁協助。
吵了大半天的早朝終於結束。下朝後，寧如深照例去了御書房當值，&ldo;陛下！&rdo;
他現在滿腹疑惑，幾步就躥到了御案前。
李無廷看了他一眼，&ldo;吃了核桃，態度是比往日熱情很多。&rdo;
寧如深，&ldo;……&rdo;
李無廷見好就收，&ldo;說吧，要問什麼？&rdo;
寧如深也寬容地翻篇，&ldo;陛下先前說會有人捅破，指的就是這個？&rdo;
李無廷&ldo;嗯&rdo;了聲，&ldo;寧卿怎麼想？&rdo;
寧如深思索了幾息：
他是知道&ldo;賣假題&rdo;的事。
既然李無廷說&ldo;狀告舞弊&rdo;會捅破&ldo;假題案&rdo;，那說明被告的正是當時買假題的考生之一。
題沒買到真的，卻自己考上了。
寧如深揣測，&ldo;或許眼紅是有的，形跡可疑也是真的……所以落榜的那名考生乾脆把人告了上去。但沒想到陰差陽錯……&rdo;
牽扯出假題案。
他兀自說完，御案後沒有回應。
寧如深抬眼，卻看李無廷正看著自己，噙了抹意味不明的笑，&ldo;陛下？&rdo;
李無廷語調緩緩，&ldo;朕發現，寧卿的腦子宛若星辰。&rdo;
寧如深呼吸微促，臉都熱了點，&ldo;靈光乍現？&rdo;
李無廷，&ldo;時有時無。&rdo;
寧如深，&ldo;……&rdo;
很精妙，但沒禮貌。
…
不是人話的話被他當屁一樣散去。
至少證明了一點，他的揣測是對的。
寧如深抿著唇，又看了李無廷幾眼，對方依舊是那副遊刃有餘的模樣，仿佛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ldo;寧卿在看什麼？&rdo;
&ldo;那名考生會告發，是落榜後臨時決定的。但陛下為什麼像是早就料到了？&rdo;
李無廷深邃的眸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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