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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是可以轻易更改的,所以要轮到他,还早着。
滇宁王的脑回路应该跟她差不多,喟叹道:“如此,陛下拿不定主意,实在也有陛下的难处。”
张桢没有说话,他就是为这事被贬出来的,这时候要附和,好像反手自打了一记耳光似的。
滇宁王也不过随口一句,他是不会就此事做出任何公开表态的,就算能在立储事宜里博个从龙之功又如何?他和别人都不同,他已是郡王,人臣极致,再想进步,除非谋朝篡位了。不如安生在南疆窝着,远离中枢有远离中枢的好处,一般人想拉拢都难够得着他,不论谁上位,他不施恩也不结仇,镇守好这一片地方就是了。
当下漫无边际地又闲聊了一阵,这回滇宁王的问题就是围绕着张桢自身了,张桢只带了两个小厮上任,家小都没跟来,因路途太远,恐怕妇孺承受不住。
言谈之中,看得出张桢对自己现今的处境深有忧虑,滇宁王抚慰了一句:“世侄不要着急,当徐徐图之。”
张桢忙起身谢过,不过眉间郁气仍存,总算滇宁王很够意思,没光给他轻飘客套话,又补上一句,“你将任职之地,在本王大女婿的卫所辖区之内,如遇有难题,可往询商。”
云南这地,复杂就复杂在流官与土官并举,汉人与百夷杂居,初来乍到的外来官员很难着手治理,夷人受文治教化有限,民风彪悍,在许多事情的处理上有他们自己的一套风俗,并不怎么买官府的账,一般流官到此,不要说刷什么政绩了,能平平安安把任期呆满,不要激起民变把自己赔进去就算很好了。
滇宁王给出这句话,相当于给张桢兜了个底,万一他遇着最坏状况的时候,能有个求助的地方,不至于走投无路。
张桢面色大为振作,忙躬身道:“多谢王爷指点,晚生到任后马上便去拜访展千户。”
滇宁王并没提过展维栋的名姓职位,他能就势一口报出来,可见事先功课做得不错了。
这个张桢年轻虽轻,人倒稳重,也有眼色,滇宁王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至午时留了顿饭方令他去了。
他走后,滇宁王微有倦意,但没让沐元瑜告退,留下她问道:“你可知我为何礼遇于他?”
一个正九品主簿,滇宁王肯搭理他确实已算得“礼遇”了。
这挺明白的,沐元瑜回道:“父王应当不只是给他脸面,更是给朝中杨阁老的。”
座师与授业恩师有别,座师是循科举制度来,例如进士一科三百余,这科的主考官就是这三百名左右进士的座师,所以这名头听着唬人,并且确实存在庄严的师生关系,但实际上座师与进士之间未必就联系得多么紧密,有的进士中榜不多久就授官外任了,那可能和座师话都没说过几句。
张桢在这上面也没有详说,只是带了一句而已,听上去他和杨阁老之间只是泛泛,但前后联系起来就不一定这么简单了。
其一,他是跟在杨阁老后面上谏的,那他这出头有没有杨阁老一份就不一定了,甚至想象力丰富点,他被贬到云南这么远来有没有替杨阁老一并挡枪的意义都未可知;其二,他说的二皇子欺负大皇子的细节绝非一般外臣能探知,以张桢的出身来历,很难想象他自身有什么渠道可以把触角伸到宫里去,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来自于杨阁老,内阁是个介于内朝与外廷之间的机构,为方便皇帝随时垂询,在皇城内设有值房,离着禁宫咫尺之遥,杨阁老要是听到风声进而打听,那是不出奇的——而杨阁老能把这类深宫禁事拿出来与张桢讨论,对他的倚重不言而喻。
这两件事单独发生时也许都算不了什么,可能只是沐元瑜阴谋论想多了,但同时交集在了一起,再要说是巧合,一般来说,真没有这么巧的事。
滇宁王目光赞许,又问:“你听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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