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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自己无力垂在身侧的左手,眼神很是无力痛苦,只见他眉心一拧使力想要抬起自己的左手,奈何无论他怎么使力,他的手臂抬都未抬一下,便是连手指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终是绝望地闭上眼,唯见他双肩轻轻颤抖着。
竟还是不行吗?
他就是连这唯一的左手也快要没有了吗?
冬暖故手臂挎着一只小包袱手里捧着一只崭新的铜盆重新回到司季夏面前时,他的掌心仍在汩出血,但他的左臂已能动弹,尽管动起来还很是僵硬,但他的左臂还是静静地垂在他身侧,是以冬暖故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冬暖故将铜盆放在司季夏脚边,将手中的小包袱放到他身旁,打开,里面是干净的棉巾、剪刀以及大小不一的瓷药瓶,只见她先快速地将干净的棉巾撕成条状,再拿另一块干净的小去不少的棉巾蘸到水里,而后又将棉巾拧干,正抬起司季夏的手欲要用湿棉巾帮他擦掉那满手的血水,然她手中的湿棉巾只差一寸就要碰到他手心时,她忽觉不对,将棉巾扔回了铜盆里,伸手就去拿第三条干净的棉巾,才拿起又扔开,转而去拿一只两指大小的褐色瓷瓶,将瓶口的木塞咬开,将瓶子里白色的药粉慢慢地倒在他的伤口上,边倒边沉声道:“会疼,忍一忍。”
司季夏不答也不点头,甚至不看冬暖故的眉眼,只是看着自己的掌心,看着那白色的药粉融进他的血里,看着他的血慢慢止住。
他想要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冬暖故看着他掌心那渐渐止住的血,眼里的阴沉淡去了些许,可就在她正要让司季夏把上衣脱下让她看看他手臂上的伤时,他掌心那方才已经确定止住了的血竟又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裤子,也染红了他身侧的竹席。
冬暖故在那一刻愣住了,又将司季夏的手腕捏得紧紧的,眼中刚淡去的阴沉瞬间又卷了上来,她的面色沉得如铅云压顶。
“究竟怎么回事!?”止血散居然对他不起作用!?怎么可能?是他的伤口出了错还是她买回来的药出了错!?
这一刻,冬暖故有些急,忽然想到了什么,便紧盯着司季夏问:“你自己不是会些医术?你自己有没有药能把你这伤口的血止住?”
司季夏有些弥散的眼神晃了晃,最终落到冬暖故彰显出些微紧张之色的眸子上,只是一瞬又移开眼,点了点头,“有。”
“在哪儿?我帮你拿。”冬暖故追问。
司季夏有些许的迟疑,而后才沙哑着声音道:“在我腰带里侧,还需劳阿暖拿一下。”
冬暖故并未作他想,伸手就从他腰带里侧摸出了一只一指大小细长瓷瓶,正要拔开瓶口的木塞时忽然抬眸直盯向司季夏的眼睛,眼神有些锐利,问:“这个药你一直带在身上,在水月县的时候也带在身上?”
司季夏的肩极轻地颤了颤,只见他只是稍稍沉默,便承认道:“是。”
冬暖故的眼神因着司季夏的答案更锐利一分,接着问:“是不是只有你自己的药才止得住你的血?”
司季夏没有否认,还是承认道:“是。”
“那是不是因为在水月县没有用你自己的药的缘故才导致今日你的伤未愈反更严重?”冬暖故的声音冷得不能再冷。
司季夏微垂着眼睑,有些机械地点了点,这一回他没有再应声。
“咣当——”只听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冬暖故竟是一脚踢翻了她与司季夏脚边的铜盆,盆里的水洒了一地,她的眼神锐利并着阴沉,大有风雨来袭的味道。
“司季夏,你可以当我什么都不是,你连自己的命也不想要了?”冬暖故的声音更是森冷如冰,“原因?”
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怕她发现什么?还是防着她什么?
司季夏沉默了,冬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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