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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毛巾擦手，又喝了口热茶驱寒，最后接过暖手炉，极不乐意地说道，“别跟我随随便便攀亲戚。还有，你是觉得你比我长得年轻还是怎么着？叫我姐，骂我老呢？”
“————”这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虽然身材有些发福，但白白胖胖，一看就保养得很好。
他是君臣一品的总经理秦天禄。被闻嫣然怼了一顿，也笑眯眯地直点头，待闻嫣然说完，才敢开口讨饶道，“我该死，该死。闻大小姐这么年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与日月争辉，又怎么会老呢？那——闻大小姐，您看您大驾光临，想吃点什么？今天刚从意大利运来一批顶级松露，您尝尝给点评两句？”
“老娘在国外松露都吃腻了，你还让我吃？真当外国的月亮比国内圆，还是你们走高端路子，我已经跟不上了？”闻嫣然挑眉道。
“怎么会。不敢，不敢。我们捡得都是您玩剩下的东西，要不是您不玩了，我们也不敢捡啊。”秦天禄擦了擦头上的虚汗，笑着说道。
“知道就好。我还以为我离开这么多年你们连我什么样都忘了。”闻嫣然总算对秦天禄点头，说道，“我的位置还留着吧？带路。”
江暮染虽然来过一次君臣一品，但这次跟着闻嫣然来，绝对是不一样的感觉，她就像林黛玉第一次进贾府一样，察言观色，处处小心谨慎。
闻嫣然看出了她的拘谨，一把拉过她跟自己并排，说道，“把这当自己家，放轻松。”
秦天禄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戴着口罩不露真面露的女人，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看闻嫣然对她态度亲昵，赶紧讨好地附和说道，“没错没错。这儿跟自己家一样，咱们都是一家人嘛。”
“谁跟你一家人？带路就带路，废什么话！再跟她说话小心我翻脸不认人撕了你的嘴你可没地哭去。”
江暮染算是看出来了，不是秦天禄伺候得不到位，是她故意找茬。不过既然秦天禄是君臣一品的总经理，她们又是来谈生意的，就得对人客气点。于是扯了扯闻嫣然的衣袖，低声说道，“没关系，我还想听他介绍一下这里。”
“这里以后反正都是你的了，到时候你想怎么了解就怎么了解。干嘛要听他介绍。”闻嫣然也小声对江暮染说道。
“生意还没谈呢。”江暮染有些尴尬。现在就她们俩在说话，她生怕秦天禄听到她们的对话，要是听见了，知道她没钱还来打肿脸充胖子买君臣一品，传出去岂不笑掉大牙？
“我不正在谈吗？”闻嫣然理直气壮的说道。
“————”
江暮染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你这么盛气凌人，谁愿意跟你谈生意？
闻嫣然突然咯咯的笑起来，撩了撩头发风情万种说道，“宝贝，你不会以为我对所有人都像对你这么和蔼可亲吧？就是我想抽他耳光他也只能笑着把脸伸过来让我打。骂几句就受不了了，干脆卷起铺盖夹着尾巴滚出老娘的视线————”
江暮染真没见过这样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闻嫣然，她看了眼一旁被羞辱的秦天禄，虽然还是带着笑容，可脸颊的肥肉却隐隐发颤，怕是牙都咬碎了。但他也没敢出声。
“你敷衍我，我骂你算轻的。”闻嫣然冷笑着说道。“现在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是我走到包厢还看不见你老板江子规人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闻嫣然没再继续走，反倒拉着江暮染给她介绍起君臣一品有名的“云岫亭”。她是在给秦天禄去把人找来的机会。
秦天禄不敢耽误，连忙小跑着消失在她们的视线里。
“有些人就是贱。我不伤他们面子，他们就不给我面子。”闻嫣然冷眼望着秦天禄消失的方向。
“你真的是来谈生意的？”江暮染小声问道。怎么感觉更像是来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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