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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千殇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少年思考一下，
“三天后”
“你打算去哪里？”
“先去一趟昆仑，再去北蛮的剑渊看看。”
“剑渊？那是什么地方？”
少年思考脑中关于剑渊的记忆，
“听说是剑的坟墓，生者的禁区。据说剑渊是仙人一剑劈出的，我想去看看”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少年尴尬一笑，
“这个，我还没想好！”
少女头一扭，死死抱住少年。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具体时间，否则我就不让你走！”
少年轻抚少女的乌黑的秀发，看向那皎洁的月光。
“待到明年春暖花开时，我就会回来。”
明德五年八月十八细雨绵绵
天启城门口
一件斗笠，一件蓑衣，一匹马，这就是少年的行头。
他的对面。
少女披着白色风衣，身穿白色简装，撑着油纸伞，双眼微红。
少年看到少女眼中的不舍。
上前，低头，眼底尽是温柔，微微一笑。
“怎么还哭了？我们不是说好的，明年春暖花开，我就回来吗？”
少女袖子拂过，原先打算掉落的泪珠，消失不见。
“嗯，你可不能忘记你说过的话。”
“当然”
少年从身后解下一柄剑，剑鞘青绿，剑身修长，正是古剑莫邪。
少女微微惊诧，有些不敢置信，亦有些不知所措。
“千殇，你这是？”
“寒衣，一直想找个机会给你，但不知道怎么开口。今天，趁此机会，正好送给你。
听雨灵性太弱，遇到稍强的剑客就无法控制自己。
这柄莫邪属阴正好适合你。莫邪前辈正在沉睡，分出了一缕真灵在剑身上，即便如此，它的灵性也不是听雨能比的。这柄剑，会代替我陪伴在你身边。”
莫邪微微发出剑吟，似乎是不舍，也似乎是告别。
干将亦微微发出剑吟，表示告别。
少女伸出双手，接过莫邪，抱在怀里。
她感受到少年的心意，也可以感受到莫邪的强大。
这柄剑，的确很适合她。
少年刚要继续开口，却见少女突然将右侧的听雨解下，脸微红，递出。
“千殇，给，听雨也会代替我陪伴在你身边。”
少年愣了一下，露出微笑。
“好”
接过听雨，背在身后。
此时无声胜有声，交换的是剑，也是心，更是情。
突然。
少女手中的油纸伞掉落，少女埋首在少年的怀中。
“记得，春暖花开。”
听着少女的天籁之音，少年笑了。
“好，春暖花开！”
少年从身后掏出一个玄铁乌金面具。
面具很精致，也很威严，像杀手用的。
“寒衣，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问剑，的确是扮成男儿身好点。以前的面具被我毁了，这个面具给你。”
少女抬头，左手轻轻接过面具，
“这是你这三天做的？”
少年耸耸肩膀，
“当然，喜欢吗？”
这个面具，比起李寒衣以前粗制滥造的面具，的确是精致了不知道多少。
面具上沟壑若蛛网爬行，留下两个空洞。
整体乌黑色，令人不寒而栗。
少女捧在怀中，面色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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