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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舒了口气。
她想起阿瑶的身世，趁着她去后院和宋望舒交了底：
“去年冬日，我遇到了阿瑶和阿瑶的娘，阿瑶的娘……这些年为了保护阿瑶，身体亏损的厉害，没熬过那个冬季。”
“自从瑶娘死后，阿瑶一直很难过，想报答我又帮不上忙，更觉得自己没用，才拖累瑶娘至死……我觉着这样不行，就想着让她出来找个事情做，至少没有功夫胡思乱想。”
“……瑶娘？”
“哦，就是阿瑶的娘亲，也是单名一个瑶字，我们都叫她瑶娘。”
……
宋望舒觉得很奇怪。在百姓的认知里，直系亲属一般都会有名字的避讳，像母女俩都叫一个字的很是少见。
“很奇怪是吧？”花二娘一眼就看出宋望舒在疑惑什么：
“当时我也不太能理解，后来听瑶娘说，她自小漂泊，但她记得自己曾经有很慈爱的父母，可她流浪的时间太久了，忘记了自己的家在哪里，也不记得父母的音容笑貌，唯独记得的，只有她自己的名字，一个瑶字。
“为了更深刻的留存下记忆，她就让自己的女儿也叫阿瑶。
“……后来，我把瑶娘葬在了十里枫林，她生前曾说，她隐约记得，自己曾经的家就在那里。”
“瑶……”
——她想起来了！
那个一直在十里枫林徘徊的女鬼！！
宋望舒的心咚咚跳起来——女鬼肤色青白虚幻，她也没往那处想，可若是细细琢磨，就会恍然，毕竟阿瑶和那女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过……瑶……瑶……？瑶！！
她又想起那对日日在官道上寻找女儿的老夫妻——她记得他们的女儿就是单名一个瑶字！
会、会是这么巧吗？
“二娘……瑶娘和阿瑶长得像吗？”宋望舒迫不及待地出声。
“像、像极了……怎么了？”
花二娘察觉到宋望舒眼神不对，不由得好奇。宋望舒不敢在没有定论的时候说自己的猜测，只能摇摇头，说自己有一个想法，需要证实后才能讲。
※
“你是怀疑……这个阿瑶是那对老夫妻的孙女？”顾筠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时间还真能差不多对上。
顾筠若有所思：“……或许我可以查一查。”
宋望舒就点头，说之前枫林的女鬼和阿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真的？”
听了这话，顾筠有些震惊，他下意识看了眼在食肆中的阿瑶，又和自己的记忆比对了一下，咋舌：
“真的像……”
顾筠定了定神：“我去查瑶娘生前的经历，若是……”顾筠想起那对找了二十年的老夫妻，一时竟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希望……应该是好的吧？
※
“……说起来，最近那个姓窦的郎君来县衙里迁户。”顾筠说：“他姑母一起来的，说是要感谢你和伯母帮他找到了亲姑母。”
“……”宋望舒的头顶就生出了问号。
“姓窦……？莫不是那个下巴有痣的窦姓郎君？”
“是他。”
“……我和娘没做什么呀，我们和窦大娘也不熟。”宋望舒就觉得莫名其妙：“就连窦大娘的去向，也应该是王大娘告诉他的……我和娘还是从王大娘那里听说的呢。”
“……我告诉你是让你心里有个数，”顾筠回答：“那姓窦的郎君虽然与火灾案无关，但我观他像是心口不一，你以后若是遇到他，万事留个心眼。”
宋望舒就点头，顾筠在县衙里不知道能遇见多少形形色色的人，看人自然是准的。
“我知道了，多谢顾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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