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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中那是非死即殘，四周的人都嚇得閉上了眼睛。
琉璃爆碎的聲音在地面炸開，燈油燃起的火花滋啦滋啦，之後這片地方重歸寂靜。
鶯兒遲疑張眸，卻看見左芝手捂眼睛蹲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而沐乘風站在她面前一動不動，腳邊是碎了的琉璃燈。
&ldo;小姐你怎麼樣！&rdo;鶯兒急忙跑近去扶左芝，蹲下就見一股鮮血從左芝指縫中間淌出來。鶯兒嚇得魂飛魄散，只知道喊沐乘風：&ldo;大人，小姐她流血了！&rdo;
沐乘風依然沒動，只是微微垂頭看著左芝，眼神驟然冷卻，寒如冰原。鶯兒喊不動人，只好費力把左芝攙起來，再次懇求：&ldo;姑爺您看看小姐吧，萬一傷到了眼怎麼辦……&rdo;
左芝是個犟脾氣，這種時候還是不肯服軟。她一面靠在鶯兒肩頭難受哼哼，一面嘴硬：&ldo;不用他看！鶯兒，扶我回房！&rdo;
也不知是不是琉璃燈的碎片扎進了眼睛，很快左芝縴手染紅，緋色都滲到了白袖子上，看起來怪嚇人的。沐乘風嘴唇翕動意欲出言，卻不敵她暴怒無常的脾性，終是緘口。
她們走了，沐乘風還站在狼藉的迴廊，俊臉頂著一張巴掌印。此刻淮南王&ldo;姍姍來遲&rdo;，見狀驚呼：&ldo;哎喲這是怎麼了，府里來了歹人不成？咦，沐大人你臉怎麼了！&rdo;
&ldo;無事。&rdo;沐乘風對淮南王的關心回以冷淡言語，只是微微把臉別過去，不讓人看見那顯眼的五指印。淮南王眼睛鼻子擠做一團，縮著脖子問：&ldo;那……沐大人早點回去陪夫人？&rdo;
沐乘風斂眉，似有慍怒：&ldo;勞王爺差人另備一間客房，在下借宿一晚。&rdo;
&ldo;哦……好好，來人，快帶沐大人去東廂房。&rdo;淮南王反應過來又是豪爽大笑，急忙命人帶沐乘風過去。
沐乘風道了謝，隨著下人走了幾步，回頭道：&ldo;王爺提議改的那個字，容在下斟酌斟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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