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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柔和地看著早早，輕聲道：&ldo;所以，不管你是什麼樣的立場，我是不會放棄的。幸福---你和早早若不在我身邊，我又有何幸福？&rdo;
時間在靜默地流淌，一如身邊潺潺的小溪。
我們也靜默地站著，靜默地對望，直到早早扭動了一下身子，睜開眼睛說尿尿，才各自清醒過來。
早早尿完了，睜著朦朧的眼睛，又重新趴上江文略的肩頭，含含糊糊地叫了聲：&ldo;乾爹。&rdo;
江文略無言地輕拍著他，他很快又睡過去。
我們繼續往山下走，山腳在望，他輕聲道：&ldo;青瑤，此次大戰也關係到我們永王軍的生存，我不一定能時刻護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護著早早就好，別往前面去。&rdo;
&ldo;放心吧。&rdo;我向他微笑，&ldo;我會保護好自己和早早的。&rdo;
他緩緩道：&ldo;可我就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rdo;
我微驚，繼而緩緩搖頭，&ldo;不，不會的。&rdo;
&ldo;現在可能還不會，可隨著形勢的發展，就說不定了。&rdo;他語速急促起來，&ldo;青瑤，你還是帶著早早離開吧，你們---&rdo;
&ldo;文略。&rdo;我停住腳步，看著他，&ldo;我現在還有一件事情沒辦好，等辦完這件事情，時機成熟，我就會帶著早早離開。&rdo;
&ldo;什麼事？&rdo;
我沒有直接回答，輕聲道：&ldo;你有責任，我也有身為當家大嫂要盡的責任。衛寨主當初捨命救了我和弟兄們，我得成全他的心愿。&rdo;
話至此，我們沒有再說下去，默默地走完這一段下山的路程。
我們都已明白，有些路程，不管再難，都必須堅持走下去，只因他與我，都已不再是當初小樓中的江文略與沈窈娘。
雲繡和劉明在竹林邊等我們，當雲繡伸出雙手，江文略呆住了一般，過了許久，才慢慢地將早早交到她的手中。
雲繡象忍不住淚水的樣子，抱著早早，低著頭往前走。
她與劉明走出很遠，江文略的手仍伸在半空之中，我心中一陣酸楚，低聲道：&ldo;走吧，不能太晚回去。&rdo;
他的十指慢慢屈起，似是要抓住什麼溫暖的東西一樣，最終，輕輕地落下。
我抬頭看向夜幕中的繁星，星光卻在眼中漸漸模糊起來。
讓淚水倒流回去的時候，我忽然想起當年在小樓之中，我與他同看蘇梅庸的《摘星樓記》，那夜的星光也如今夜一般。當我掩卷嘆息，他環住我，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不學蘇梅庸，什麼修真學道，那都是假的。我只要有你，你將來再為我生一堆的兒子，嬌妻愛子長伴一生，便是神仙，我也不做。
那時的我與他都太年輕，都不知，在這亂世，嬌妻愛子靜度餘生，那也是一種奢望。
回到紮營的地方，我仍有些恍惚，剛躺下，號角便震天吹響。
狐狸果然選在半夜拔營，第二日晴空朗朗之時，大軍終於趕到了熹河邊。
當我看到熹河兩岸連綿的戰船，漫天的旗幟，禁不住微微吸了口冷氣，更禁不住將懷中的早早抱得更緊了一些。
狐狸在馬上向著我笑，&ldo;大嫂的家鄉好象是在南方？&rdo;
他的目光顯得比昨晚溫暖了幾分，我忽想起當初懷著早早的時候，他在雲池亭的承諾，心中一暖，便向他微微笑了笑。&ldo;是，我是洪安人。&rdo;
他大笑，回頭看了看諸將領，再將馬鞭子向前一指，朗聲道：&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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