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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靠在床頭已是滿臉淚水。&ldo;我……我對不起民兒，可我沒辦法……睿哥你不懂，我沒辦法……&rdo;
張睿：&ldo;怎麼會沒辦法呢?姨娘想開些，你想過等將來孝民分出府去接你做老封君嗎?想過替他操辦婚事，磨練媳婦包孫子嗎?&rdo;
毓秀一臉茫然道：&ldo;那些都是正室做的……我一個妾室，又何德何能?&rdo;
張睿深吸一口氣道：&ldo;怎麼不能?大周又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前朝宰相朱昴也是庶子出身，從小就被嫡母苛待，後來他長大分出府後接出自己的老母單獨供奉，最後不是也自立門戶，建了宗祠嗎?&rdo;
毓秀道：&ldo;睿哥兒，你說的可是真的?我一介商女出身，不會識文斷字，孝民性子又……&rdo;
張睿：&ldo;孝民現在還小，這時正是他開始成長的階段，你不要總拘著他，他小時候那件事……我已經聽孝澤說了，你莫要執著於此。放開他，他才能飛得更高。&rdo;
毓秀道：&ldo;我知道了……哎，是我目光短淺了，今日若不是你一席話點醒我，恐怕孝民就被我耽誤一輩子了。放心吧，我會好好養病，將來等著孝民接我出府做老封君。&rdo;
張睿聽出毓秀這是解開心結了笑道：&ldo;等到那時候，毓秀姨娘可不要忘了在孝民面前美言我幾句啊。&rdo;
毓秀撲哧一笑道：&ldo;莫要打趣我，你與孝民差不多的年紀，孝民若是有你十分之一，我就算是死了也瞑目了。&rdo;
張睿見毓秀已經想開便告辭離開了留香園。
坐在床上的毓秀望著屏風出神，臉上似悲似喜，仿佛真看見自己老去那天兒孫滿堂。&ldo;咳咳咳……咳咳……噗……&rdo;
&ldo;姨娘!姨娘你怎麼了?&rdo;……
從留香園走出來時，已經快到巳時了，想來林孝清已經早走了，張睿回自己的院子收拾了案卷朝門外走去。
路子胡同與尋常的地界不一樣，沒有亂七八糟的行人不說，連街道也是異常寬闊，快到正午，大太陽照的有些熱。張睿抖抖領口見遠處走過來一輛馬車急忙招手叫停下。
車夫是個老頭，佝僂著背道：&ldo;小公子要去何處啊?&rdo;
張睿道：&ldo;在下要去大理寺，麻煩老伯送我一程了。&rdo;
車夫笑道：&ldo;那小公子上車吧。&rdo;
張睿掀起衣擺，跳上馬車，這馬車布置的挺雅致，難得的居然還熏了香，味道清淡卻很好聞，張睿吸了吸鼻子拿出案卷開始看了起來。
那車夫牽著馬打了個轉彎，朝大理寺方向行駛去。
大理寺內，張耀之正在翻看一本案卷，突然想起今日還沒見張睿。這孩子每日都準時到大理寺，為何今日這個時辰了還未到?
叫了林孝清來詢問，林孝清道：&ldo;回稟大人，早晨我去表弟院子叫他時，他的隨從說他去了我府上姨娘那。這幾日姨娘身子不太好，他與我三弟平日很是要好，想來是去瞧一瞧吧。&rdo;
張耀之點點頭，打消了疑慮，拿著案卷繼續看起來。
中午過了午時，張耀之用過飯後見張睿還未來，想是這孩子臨時有事耽擱了，沒準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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