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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藜把紙盒放到張小雲的半邊書桌上。
【宿主幹得漂亮！】系統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段掌聲, 聽得日藜耳朵疼, 【就是這樣，按照我說的做！討好男女主, 獲得男女主好感度, 然後抱大腿！】
「不，這不一樣好嗎？」日藜搖搖頭, 「我送張小雲禮物，是因為我覺得我們是朋友, 不是為了討好她然後抱大腿。」
【朋友和抱大腿……有什麼區別嗎？】系統疑惑片刻, 立馬興奮, 【我懂了, 宿主您就是傲嬌！全身上下嘴最硬！】
日藜：「……」
「區別大了去了。」日藜懶得解釋，打個哈欠, 「算了，你這種虛擬智能根本無法理解人類複雜的感情。」
【我才不是虛擬智能！我是高維文明的生命！高，維，生，命！！！宿主你才什麼都不懂……】系統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猛地閉麥。
「噢。」日藜沒忍住輕笑一聲，她只是想試探一下，沒想到蠢系統還真上鉤了。
「系統？」日藜喊一聲，無人應答。她接著又喊幾聲，腦海里安安靜靜，一點兒聲音沒有。估計接下來一長段時間，系統都不願意理她，她正好清淨清淨。
……
張小雲不知不覺學到了凌晨兩點。
以前自習室里只有她一個人時，她還會在深夜感到孤獨、睏倦，然後早早地回房間。然而現在有了林諾一起學習，她常常刷題刷得徹底忘了時間，回過神來已經很晚了。
「差不多該睡了。」張小雲看看時間，抱起懷中書本。
「嗯。」林諾起身走在她身邊。
兩人無聲並肩而行，穿過光線昏暗的酒店長廊，一直到張小雲房間門口。她打開房門，回頭朝林諾揮揮手，用氣音道：「拜拜。」
她關上門，躡手躡腳不發出一絲聲音，免得吵到了日藜。
迅速洗漱乾淨，上床睡覺前，張小雲借著夜燈昏暗的光線，突然看見書桌上多了一個小禮盒一樣的東西。
這是……？
日藜那邊的書桌是空的，張小雲意識到，這應該是給她的。節目組發放的小禮物嗎？還是說……？
張小雲突然有了個猜測，心跳忽的加快。
她小心地拆開牛皮包裝紙，只見禮盒裡躺著一隻奇怪的半透明手套，一張說明書，還有一張小卡片。
手套很輕，拿在手上觸感很細膩。
張小雲借著老式手機屏幕的光，看清了說明書上的字——便攜型電擊手套？她茫然地眨巴眼，突然想起前天晚上，日藜拿手機測量她的手指長度，原來就是為了這個手、手套嗎？
再看電池的相關說明，竟然就是她這些天跟著日藜學習到的知識點！
心裡立刻湧起一股暖意，但張小雲還是本能地想，電擊手套四個字是不是有點抽象了？好像完全不知道能有什麼用……
然後，她看見了說明書下面那張紙條。
紙條上是日藜的字跡。
和兩周前自己在浴室里看到的紙條上略顯癲狂的字跡不一樣，這張紙條上的筆跡工工整整但遒勁有力，給人一種力量感。
紙條上寫著兩句話：
「這是給你的小禮物，提前祝賀你完全了解我布置的那些知識點。」這是第一句話。
「我生來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欲於群峰之巔俯視平庸的溝壑。我生來就是人傑而非草芥，我站在偉人之肩藐視卑微的懦夫（注1）。」這是第二句。
戴上手套，看見小拇指尖流轉的電光，張小雲沉默許久，讀懂了日藜的言外之意：
手套帶給她的，是保護自己的能力，也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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