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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擺到自己桌上的餐盒，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ldo;我去洗手。&rdo;
和同事們熱熱鬧鬧地吃過午飯，午休時間也結束了。確認了張經理的新要求，步衡打開軟體繼續改圖。
等把成圖發給張經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同事們陸續下了班，整間辦公室只剩下他一個。
關電腦的時候他順便看了眼時間，八點二十。
也不算很晚。
寫字樓里靜悄悄的，偶爾有幾間屋子還亮著燈，屬於和步衡一樣……或者更慘一點的加班人。
步衡將雙肩包甩到肩頭，一邊向外走，一邊打開外賣app。
&ldo;崽！&rdo;
熱情洋溢的聲音驀然響起，步衡下意識後退，借著寫字樓外昏黃的燈光，瞧見一個眼熟的娃娃臉。
雖然知道夔牛已有上千歲，但被一個娃娃臉叫崽的心情還是很微妙。
步衡避開馬上湊到跟前的笑臉，目不斜視地向前走去，夔牛立刻跟了上來：&ldo;我好歹也算你的長輩，你這個崽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rdo;
步衡繼續向前走：&ldo;《妖族管理法》看完了？&rdo;
夔牛一滯：&ldo;？？？&rdo;
&ldo;沒什麼，&rdo;步衡淡淡開口，&ldo;只是驚訝看不懂《妖族管理法》的妖怪會知道妖族現在也推崇尊老愛幼。&rdo;
夔牛那個年代，妖族流行的還是弱肉強食。
夔牛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反駁：&ldo;我沒看不懂，是不稀看！&rdo;
步衡腳步微頓，側目看了他一眼，明亮的眼睛裡分明寫著：&ldo;真的嗎，我不信。&rdo;
夔牛從袖子裡摸出那本已經皺皺巴巴的手冊，指了指封面上的字，一字一頓，&ldo;妖，族，管，理，法！&rdo;
他抽了抽鼻子，嗤笑，&ldo;這有什麼看不懂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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