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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璐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上来了，她用手给自己扇风，努力逼退自己眼中的泪意，语气中尽量带着笑：“你别讲这种话，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认识你我哪认识我家大祁是不是。”
“……都这个时候了，大余你还不忘秀恩爱。”小意吐槽。
余璐笑出声，笑完之后语气中还带着感动：“如果不是你和小墨，我跟大祁这一年多连交流都不能交流。”没有任何交流的异地恋，她想都不敢想。
顿了顿余璐继续说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等一下。”小意补充，“小墨在跟大祁告别。”
“还回来吗？”
“不知道。”
情绪又这样低落下去了。良久余璐语气认真地说道：“小意，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小意再次哽咽。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断断续续地聊着，趁这个时间一人一机回忆了过去三年多的相处，互相吐槽对方，尽力不去想她们即将分别的事情。可是她们虽然不提，并不代表着这个时刻不会来临。某一个时刻，小意突然说道：“大余，我要走了。”
余璐沉默了一下，才回道：“好。”
突然间耳边就清静下来，余璐靠在床边没有动作。卧室很静，她不知道是一开始就这么静，还是因为小意走了才变得这么静。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没想到小意这样说走就走了，她自认还算了解她，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不会走得这样突然，只是问她出什么事她却不肯说。这三年她帮了她很多，特别是在最后这一阶段肯定她跟祁远沟通的桥梁，可是现在她连把感谢付诸行动的机会都没有了。
最开始遇见小意，是她影响到她听歌了。然后第二天她就出来现身，吓了她一跳。再后来，小耳机发现自己的真命天子，结果阴差阳错也给她带来了一个。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这个小耳机像是个小孩子，她觉得这个耳机合眼缘加上年龄偏小，就一直纵容着她，直到她的情绪影响到了她。
虽然错不在小耳机身上，但是最开始余璐心里还是有气的。可是她一副内疚的表情在她面前哭，声音软糯软糯的，她又忍不住心软。
过了一会儿，余璐轻声喊道：“小意？”
安静的卧室，没有人回应。
***
小意的离开让余璐很伤感，本来晚上的聚会她都不想参加了，但是想了一下毕竟整个班的同学都会去，于是还是强打精神去了一趟。
晚上吃饭的地点在学校不远处的一家饭店里。余璐到达的时候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她进去后有不少人跟她寒暄，余璐跟她们说笑了一阵，然后他们班的班主任也来了。
饭桌上，班上的男生对老师一点也不客气，拼命举着杯子灌老师酒。女生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互相变着花样跟老师喝酒。坐在余璐旁边的是一个女生，也是高三最后跟她同桌的人，两人的关系还比较亲近。这个女生凑到余璐身边：“你等下小心点，说不定男生就会来灌女生喝酒。”
“是吗？”余璐有点惊讶。
“对啊，我之前来得早，就听到男生说要灌醉谁谁。不过也是开玩笑的。”女生歪头想了一下，“不过好像没有人说要灌你。”
确实，男生中倒是没有人说要灌醉余璐的。虽然说他们跟余璐也算同学了一年多，但是还真跟余璐没什么太深的交情。也不是说她高冷不理人，虽然不常说话，但是如果有人向她问问题的时候她总是会柔声跟大家讲题，神色间不见任何不耐烦。这样的余璐让很多男生暗地里把她成为女神，后来他们遇到题目也不轻易去找余璐，就怕打扰到她学习。
平时都这么小心翼翼的，在这时候他们更是没有想过要欺负她。女神他们可是要捧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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