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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钻出,抢食飘在湖面的鱼内脏,这些糟粕以前有个倚老卖老的家伙替阿墨打扫,谢湖生回洞庭时也没见那懒散的家伙,不禁问道:“老黄呢?”
阴凉中的阿墨低声回道:“被人杀了。”
谢湖生的脸没了笑意,瞬间阴沉下去,袖中有一拳要出,“那人是谁!”
阿墨蓦然腿软,扶墙坐下,老黄陪了她十几年,早已如同家人,“死了,被江远山杀了,这鄱阳湖也是江远山带我来的。”
刚巩固好的心防戳开一个小口子后,是难以压制的溃堤。阿墨再也忍不住泪水,带着哭腔说道:“烂螃蟹,我以后再也不养狗了。”
泪水决堤而下,冲垮她的坚强。谢湖生正欲举步向前,阿墨出声威胁道:“不许过来,小心我跟你翻脸。”
阿墨背对着谢湖生,将头埋在膝窝里,蜷着身子在阴凉里小声抽噎,明明昨夜告诉过自己要坚强,今日被提起,还是忍不住泪流不止。
认识这些年,谢湖生从未见过阿墨哭的样子,捏拳守在岸边,拳意蓄起,散开,再蓄起,再散开,周而往复……
过了许久,听不见阿墨的哭声。她从阴凉中走出时,换了张轻松惬意的神情,那副神情下掩盖的悲痛,只有她本人知道沉重多少。阿墨走去岸边,俯下身子取水洗脸,顶着通红的双眼笑道:“烂螃蟹,我这次不想回洞庭了。”
阿墨的话语中有几分央求。
谢湖生洒脱道:“不想回就不回,你不是一直想去外面走走么,这次把你也带上。”
没有行囊收拾,阿墨顺势坐在木台上,望去夕阳在湖面的落影,不舍道:“那等些时辰再走,我这鱼片还没晾好。”
这样的阿墨,貌似还是第一次,没有两人见面时的鸡飞狗跳,言语相驳。唯有落日余晖,满载一湖山色。谢湖生收起一身轻浮,转身悬在湖面,随她一同静看落日黄昏。
金陵天下楼,炊烟正浓。
君不白不敢御剑,从后巷落下身形,蹑手蹑脚朝后门挪去。后巷的菜贩劳作一整日,如摊位上被人挑拣剩下七零八散的果蔬一样蔫巴,没人好奇君不白的窘样。
君不白挪至后门,正是天下楼满客时辰,厨房的喧闹细节隔着一堵厚实的院墙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君不白先是贴门分辨声响,然后朝门缝渡去一指内力,用御物决轻抬门闩,整扇门都被他用御物决缓缓抬着,生怕开合时弄出一点声响来,期间双手忍不住颤抖。门挤开一条缝隙,君不白沉一口气,纠结片刻,微微探头扫视一圈后院,确认安全无恙后,提心吊胆迈开左脚跨过门槛,足尖灌足内力,与地面相隔几寸悬浮,左右交替,瞬身挤入门内,随手关门上栓,一气呵成,一套行云流水之后,人已安稳停在后院青石上。
“还知道回来!”
厨房锅碗瓢盆交错间传出一道厉声呵斥,厨房灶膛窜得几尺高的火都被那声呵斥吓得缩回灶炉中。
君不白双腿不听使唤,两条腿直直跪倒在地,怯生生喊一声娘,舔着脸笑道:“王家的事一了结,我就立刻回来了,没敢……耽误。”
君不白磕巴着说完,额头已布满虚汗,眼神飘去四周,思量着若是这时娘的烧火棍丢过来,该往哪躲。
想什么便来什么,黢黑的烧火棍从厨房窗户飞来,一棍没留情面的落花流水,伴随苏柔的质问,“路上真得没耽误么!”
君不白御剑跳开,心虚道:“从王家出来去见了叶仙子。”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又是一声君不白怕到心坎的责骂。
一枚竹片打落那棍落花流水,紫衣束身的唐盈捧着竹筐从牛棚走出,帮腔道:“不白好不容易回来趟,收收那你脾气,天底下做母子的哪有你们这样的。他如今也是天下楼的楼主,骂两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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