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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闕教授。】
林棉：【之前我問您，能不能追您，您說回來以後再告訴我。】
闕清言神情微頓，又見一條信息緊接著發了過來。
林棉：【如果您想拒絕我，等一下說話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看我？】
這個要求有一點過分。林棉指尖懸空在輸入框上片刻，沒敢抬頭看闕清言，把上一句補充完：【因為您一看我，我就更難受了。】
林棉不想讓闕清言看到她被拒絕了追求就哭，太丟臉了。
&ldo;……&rdo;闕清言沒有回覆微信，隔著辦公桌，目光從屏幕落在林棉身上，&ldo;林棉。&rdo;
林棉應了一聲，一顆心緊張地揪起來，惴惴地和他對視。她內心都做好被審判的心理準備了，就聽他不經意問：&ldo;下午你是去聽我的課了嗎？&rdo;
下午……她紅了耳朵，乖順地小聲坦白：&ldo;我想去聽您的課……可是您那個時候不在。&rdo;
林棉忐忑地斟酌，他突然問她這個問題……是想轉移話題嗎？
後面那句語氣聽起來更不經意，像是順口一問：&ldo;之前碰到的那個是你的朋友？&rdo;
他問的是林蔭道碰到的那個小男生。
&ldo;不是朋友，&rdo;她上一秒還在問闕清言追人的事，現在他卻問起了別的。林棉想岔了，停頓片刻開了口，聲音頓時有些委屈，悶悶道，&ldo;您不用提前找話題安撫我的，我沒有那麼……那麼受不住打擊……&rdo;
肯定是被拒絕了。她垂眸，眼眶慢慢紅了，忍著難受說：&ldo;您要拒絕我，可以直說的，我都接‐‐&rdo;
&ldo;以後不用叫我教授了，&rdo;闕清言接過話，淡然道，&ldo;畢竟我也不是你的老師。&rdo;
林棉沒反應過來，猛然抬眼看他，輕聲道：&ldo;您……&rdo;
&ldo;也不用叫您。&rdo;男人此刻少了平時淡漠的神情，漆黑的眼眸里散著星星點點的笑意，沉吟一瞬，隨口道，&ldo;我好像沒有比你大幾歲。&rdo;
&ldo;……&rdo;
林棉消化了這兩句話足足有三十秒，半晌頂著一張紅臉，徹底煮熟了。
闕清言同意她追他了。
雖然只是追求階段，但這就意味著，以後她再也不用藏著掖著，可以正大光明地去了解他了。
林棉心裡揣了幾百隻狂奔的小跳羚，神經末梢短暫性失去感應功能，直到抱著一堆畫稿和數位屏出門的時候，還在恍惚著。
已經是深夜，林棉站在門口一步三蹭，沒有摁下樓的電梯，忍不住回頭：&ldo;闕教授。&rdo;
話一出口，她停了一瞬，改口道：&ldo;闕……闕清言。&rdo;
闕清言聞言垂眸看她，應了聲，等著下文。
理智告訴林棉這個時候應該見好就收，不要得寸進尺，但話一出口就成了：&ldo;我追您……&rdo;
她喜歡他已經很多年了。
&ldo;……真的很辛苦的。&rdo;林棉倏而抬眼看他，耳尖紅紅，眼眸亮晶晶的，&ldo;所以我能不能…&hel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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