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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瑞帝和皇后的臉色都有些不好，卻礙著眾人在場，強撐著笑意赴了晚宴。
除了前往孟楚邊界的四皇子之外，這一大家人算是都齊了。
楊蓁一如往常地坐在比她大哥還靠近父母的地方，不停地替他們夾菜盛粥，忙得不亦樂乎。
她經過了前一世，愈發珍惜起跟他們在一起的日子。
只是她敏銳地察覺到，父皇隱隱有一股怒氣沒有發出來。
再一看昨天晚上被她設計誆到花柳巷的楊芷容，如今坐在下面，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出，一直偷偷瞟向皇帝和皇后。
反倒是剛被解禁的華素夫人，坐在次席一直在給六皇子夾菜，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楊蓁瞅准了機會遞了一碗蓮子羹到她父皇面去，嬌聲道：
&ldo;我看父皇臉色不好，是不是最近政務繁忙？&rdo;
景瑞帝的臉色愈發沉了，卻又不捨得朝自己的么女發火，只得沒好氣地看向華素夫人：
&ldo;朝堂上一向安穩，這煩心事全都出在自己家裡頭。
一件接著一件，沒完沒了。&rdo;
&ldo;父皇，所幸今兒個都是自家人。
有什麼話就說出來，省的憋的不痛快。&rdo;
景瑞帝看見楊蓁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道：
&ldo;還是小七懂事，知道寬慰你父皇。
華素，六皇子的牌子，可一向都是放在你那兒的。
怎麼會被靖南關大統領撿到？
這摺子都遞到上書房了，朕才知道你的手伸的這麼長啊？！&rdo;
孫皇后聞言一驚，也頗為嚴厲地望向華素夫人：
&ldo;這一向本宮都是命你閉門思過，你反倒屢次生出事端？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中宮皇后？&rdo;
只見華素不急不緩地帶著六皇子楊曠走出來，一起向上座跪了下去。
她面容嬌美，眼眸含淚，楚楚可憐的模樣一上來就懂得示弱，實在是演技十足。
只聽她顫聲道：
&ldo;陛下，皇后娘娘，這件事，臣妾實在是不知情啊。&rdo;
楊蓁注意到楊芷容的臉色陡然僵住。
細細一看，她拿筷子的手也有些顫抖，不留神便落在了盤中，發出&ldo;噹啷&rdo;的兩聲。
這兩聲在如今一片寂靜的大殿裡顯得格外刺耳。
眾人看了她一眼，只見楊芷容身邊的侍女趕忙將筷子擺好，便也沒再注意她。
景瑞帝冷哼了一聲：
&ldo;不知情？曠兒今年才六歲，他自己就會騎馬出關，然後再把牌子落在靖南關？&rdo;
華素夫人只顧著伸冤，卻絕口也不提此事的緣由：
&ldo;陛下，臣妾實在是冤枉……&rdo;
她這麼一味地喊冤，楊蓁倒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再想起從剛剛來到大殿的時候，她似乎就異常地冷靜，似乎已經知道六皇子的牌子早被送到皇帝案頭了一般。
楊蓁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這她，等著她下面的話：
&ldo;臣妾更沒有絲毫不敬皇后娘娘的意思。
這麼多天以來，臣妾一向都在自己宮裡照顧六皇子。
再則便是為故去的老太后抄寫佛經，絕沒有踏出過皇宮半步……&rdo;
&ldo;那你說說，這牌子為何會出現在靖南關？&rdo;
景瑞帝顯然也被她的眼淚騙了去，再加上她這令人拍案叫絕的演技，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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