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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還沒有機會下手,天鏡玄飛快的道:&ldo;不管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都退下。&rdo;

基於對宗主服從的天性四人互視一眼,無奈的應聲退出。

三人退出後,天鏡玄捧著頭低喃道:&ldo;為什麼?我怎會夢見宇舒被人殺了呢?&rdo;

站起身在房裡踱步,擰眉道:&ldo;宇舒選擇了扶持意舒國的路,不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他自己去承擔後果,我早有了心理準備,如今竟會為一個子虛烏有的夢感到心情浮躁……&rdo;

&ldo;鈴鐺聲?!&rdo;

有秩序的鈴鐺聲不斷一波接著一波在他腦海里響起,天鏡玄試圖以捂住耳朵來阻隔它,可是聲音不但沒有變小反而變本加厲,一聲大過一聲的鈴聲讓他難以壓抑心中不斷浮起的躁怒。

天宇舒屍首兩地的畫面一次又一次在他腦海里重播,相對的兩股意志在他心底拔河,一邊是他的理志和慈悲,另一邊是不屬於他的自私和怨怒。

&ldo;啊!&rdo;

他發出一聲低吼,表情因不知所以的痛苦而扭曲變形,失控般揮臂四處亂掃,右手一揮是一隻辱白色的陶瓷花瓶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左手掃到盥洗用的銅盆打到牆上發出巨響。

&ldo;不!&rdo;

天鏡玄突然抱頭仰天發出嘶喊,慌亂的道:&ldo;我身為代天宗怎能有背叛朝規的想法?&rdo;心裡陌生的負面情緒像是一張大口正在吞噬他,他不能被打敗!沒有人比他更明白,他一旦失控對天朝肯定會造成莫大的傷害!

他嘶啞的放聲大吼,彷佛這樣就可以壓下逐漸淹沒的良心,道:&ldo;我怎麼會產生這種罪無可恕的念頭?!&rdo;他瘋狂的敲打自己的腦袋,彷佛這樣做就可以把腦子裡大逆不道的念頭打消。

他因為無法壓下滿腔不斷攀升的怒火及悲憤而臉色鐵青,掙扎著道:&ldo;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rdo;

痛苦的滾倒在地,他對刺入體內的陶器碎片毫無痛感,只是不斷努力將腦海里更替的殺戮畫面逐出。

快平靜下來,天鏡玄,你是天朝的代宗主,你不能做錯事,不能讓天朝毀在你的手裡!

&ldo;啊!&rdo;

不斷與心魔對抗的他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精疲力盡的癱倒在地,不停的大口大口吐氣吸氣,一身衣服被冷汗滲透得可以擰出水來。

&ldo;哈,哈,是誰對我下了巫術?&rdo;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平靜下來的天鏡玄,急喘著道出唯一的可能性。

他划動手腳嘗試讓自己站起來,然而先前的自我對抗幾乎耗光他的力氣,一動之下竟是四肢酸軟,僅能勉強用手肘支著地面,緩緩弓起背,思忖道:&ldo;不行,我要快點卸下代宗主的身份,否則一旦我不幸受到控制,情況就不妙了。&rdo;

&ldo;唔。&rdo;

他掙動手腳,儘管每個動作都使他覺得快要斷氣,關心天朝安危的心支撐著天鏡玄站起身來。

一手扶住桌沿,天鏡玄雖疲累仍敏銳的察覺到有人接近,心中一喜,暗想真是天助我也,道:&ldo;什麼人來了?&rdo;

來人停在他房門前,沉默半晌,在天鏡玄以為他沒聽見,打算重新開口前,道: &ldo;回代宗主,是我靈司祭酒月開雲。&rdo;

天鏡玄聞聲心中微感愕然,最近並沒有祭祀活動,月開雲怎會來這裡呢?疲累的他不願多想,只想快快解決發生在他身上的麻煩事,道:&ldo;祭酒大人快請進來,鏡玄正有事想請人轉答四大島主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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