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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心裡追悔莫及，等程澤走後，賊心不死地看向闕清言。
她的目光烏黑而濕漉漉，像扒拉著食盆等待投餵的小倉鼠。
闕清言垂眸在林棉臉上停駐片刻，沒再繼續話題，
他沒有給她再試一次的機會，微勾起唇，道：&ldo;回去吧。&rdo;
她一點也不想回去。
&ldo;……&rdo;林棉看他，半晌才道，&ldo;我，我再去一趟衛生間，您先回去吧。&rdo;
林棉萬念俱灰地又轉回衛生間洗了兩把冷水臉，委委屈屈地對著鏡子杵了十分鐘，等臉上熱度降下來後才回了餐廳包間。
一頓飯吃下來，闕敏奇怪了。
小姑娘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反倒一副懨懨的樣子，問什麼都興致不高。
&ldo;你跟人家小姑娘說什麼了？&rdo;闕敏把女兒交給阿姨抱，悄聲轉向闕清言詢問，&ldo;怎麼一副給欺負了的樣子？&rdo;
對於她的猜測，闕清言沒解釋。
想了想，闕敏覺得闕清言確實也不是這種人，又問：&ldo;那就是剛才被灑酒了，現在還不舒服？&rdo;
程澤剛才有幸看到兩人獨處的一幕，再結合林棉回來失魂落魄的神色，打趣地替闕清言回：&ldo;估計是被n拒絕了。&rdo;
話說的聲音小，林棉沒聽到。
怎麼可能？闕敏一點都不信，索性直接笑盈盈地對林棉開口：&ldo;棉棉，剛才我撒了你的裙子，太不好意思了。要不這樣吧，改天選個你有空的時間，我賠你一條喜歡的。&rdo;
闕敏實在喜歡林棉，也沒等拒絕，又說：&ldo;我帶了行李箱來，等下先湊合穿一穿我的衣服，免得不舒服。&rdo;
&ldo;對了，&rdo;闕敏心血來潮，問，&ldo;棉棉你現在住在哪裡？&rdo;
林棉拿著酒杯，被問得一愣，想想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道：&ldo;安廈國際，住在公寓樓里。&rdo;
安廈國際……
闕敏聽著有些耳熟，遲疑問：&ldo;是‐‐&rdo;
她看了看闕清言，又看了看林棉：&ldo;已經住在一起了？&rdo;
……
五分鐘後，林棉又去了趟衛生間。
……去洗第二次不小心被倒在裙子上的酒漬。
第22章
從會所回來的三天後， 編輯給林棉打了個電話。
下一期雜誌刊要做一個木眠老師的專欄訪談，在此之前編輯跟林棉商量好了時間，隔天帶了兩個助手過來。
帶來的兩個助手， 一個負責問答筆錄，一個負責攝影。三個人搬弄儀器在林棉公寓裡找了一圈，沒能找到一個搭採訪布景的地方。
&ldo;老師， &rdo;編輯從客廳逡巡到臥室， 又進了林棉畫稿的工作間， 第三次從工作間探頭，忍不住商量，&ldo;你能不能暫時把牆上的海報給撤了？&rdo;
其實按照環境來說， 工作間的落地窗朝陽，採光非常好，很適合排採訪照。
但木眠老師，一個畫少女純愛漫畫的漫畫家， 在工作間裡貼滿了恐怖電影的宣傳海報， 隨便一拍就是一張夜半驚魂午夜凶鈴，這採訪還要不要做了？
前兩天林棉抽空去了會所， 回來後又在腦海中反覆回憶那個踮起腳都沒能吻成功的吻，革命鬥志暫時偃旗息鼓， 在公寓裡無所事事地消沉到現在，早欠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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