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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她很想问为什么。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没必要了。
总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困死在这场终究解不开的局里。
她低下头，抿着唇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良久，缓缓抬头，脸上已经浮现出了凄迷的笑。
“好久不见，桑宁学姐。听说你们就要结婚了，这样也好，你们很合适。婚礼我不一定有时间参加，但是你放心，我的祝福···不会缺席。我···祝福你们，一生平安···真的。”
程星晚说着，不由得有些哽咽，但还是强忍着泪水，笑着，一字一句的说完了这句话。
这应该就是最后的结局了。
至少，这是程星晚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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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无法成为相守一生的爱人，至少也不要变成彼此仇恨的敌人，她会把付子维放在朋友的位置，真心的祝他幸福，祝他平安顺遂。
即使···即使陪在他身边的人，再也不会是自己。
谈话间，凌安已经买好单过来了，因为担心程星晚，他几乎在买单的时候，视线也不曾从她的身上挪开。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见到凌安走过来，程星晚对着桑宁学姐道别，然后又望了一眼始终凝视着她，却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的付子维，然后，抬手挽上了凌安的手臂，准备绕过身前的两人，朝着门外走去。
凌安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程星晚的不对劲，但也配合着程星晚，冲着两人微微点了点头，作为告别。
走出餐厅，程星晚的泪水不可抑制的倾泻而下，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泪完全止不住，嘴唇都快咬破了，才没有让哽咽的声音发出来。
她知道，付子维还没走，她不可以哭出声来，至少，不能在付子维能听到的地方，哭出声来。
“她已经走远了。”
一直到程星晚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桑宁学姐才转过身，目光投向一直背对着餐厅门口的付子维，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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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这时，她才发现付子维的眼眶是红的，浑身更是僵硬的不像话。
“如果你实在放不下她，我可以——”
桑宁抿了抿唇，苦笑了一下，想对付子维说，如果他实在放不下程星晚，自己可以放手，让他回去找她，却被他出声打断。
“想什么呢······”
付子维蓦地转过头来，凝视着桑宁时，眼眶里已经恢复了她最熟悉的冷漠，态度却很温和：“我们进去吃饭吧，医生说你要按时三餐。”
说完就示意服务生给他们引路，拉着桑宁进了餐厅，桑宁的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能看得出来，付子维和程星晚是爱对方的。
因为爱，所以他们才知道怎样的选择是为了对方好，所以在刚才，他们才都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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