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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着不动，蓝眼睛大睁着，有点可爱地看着你。“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
你说着去拿纸袋，他像是重新活动起来那样，一把拽住你的手腕。
“等下。”他盯着你说，“说好了是……亲亲抱抱吧，所以还有亲呢？”
……哦。
你看着他的脸，有点脸红了。
你踮起脚，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五条悟比你高出好多，你们两个互相望了一会儿，他像是完全没察觉你的窘境，笔直地站着不动。你在一边的座椅上蹬一下，轻巧地翻上了卡座，膝盖抵在桌面上跪立起来。这样你反而比他高一些了。
角落里很昏暗，一线午后的阳光打在了你肩上。他的眼睛像宝石一样闪着微光。你倾身捧着他的脸颊，轻轻地用唇碰一下他左边眼角，又转到右边碰一下。垂落下来的黑发凉凉地掠过他的颈侧。
“这样可以吗？”
“哦。”五条悟缺乏表情地说，“可以了。”
“那就这样吧。”你不好意思地小声说，“谢谢你，我去找硝子了。”
然后你翻下桌子离开了。
“喂，悟，走了。硝子她们已经出去了。”
“……”
“这是什么反应，刚才做什么了？”
“……”
“喂，就没看住你几分钟的功夫，不会真的作到绝交了吧？”
“住口啦。”高专二年级的五条同学木然地说，“老子有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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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偷袭
“想问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忽然觉得如果是否定的答复非常丢脸，于是变成问愿不愿意交往……”夏油杰面无表情地总结了一遍，“而且提问的起因还是打赌……这种操作都可以有女朋友，真是令认真对待生活的人非常不快啊。”
“那种事情没有关系！”他兴高采烈的好朋友说，四仰八叉地占据了夏油寝室的转椅，手指在半空里夸张地比划着，“她肯定是超级喜欢我啦！之前没有觉得但是女孩子的身体真是非常软——”
“悟，我其实不是很想知道细节。”
“亲了以后问我’这样可以吗’！早知道应该说不可以——”
“那你还真是糟糕透顶……”
“亲起来凉凉的，而且靠过来的时候脸红了——”
“够了！”夏油杰一拍桌板召唤出虹龙，把这个大号儿童丢了出去。
“你就得意几天吧。”关门前到底没忍住，酸溜溜地吐槽道，“等她发现一开始根本不是认真的，你就没有女朋友了。”
你并不觉得五条悟是认真的。
人生或许为五条大少爷启动了开挂模式，可他那副突发奇想的样子也太明显了。即使不是以“心”为术式核心的咒术师，也能看出他是一时兴起，搞不好还是恶作剧。任何一个感情敏锐又有着强烈自尊的青春期少女，都不会答应这样轻率的交往请求。
但你答应了。你是受五条悟庇护，被他宠爱的学生。这给你一种天真的自信，相信他再肆意的举动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