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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逝世了。
而且，当年名声那么盛，被敬若神明的主子, 不知为何这些年来再无人提及，就连好些年轻的小娘子都根本不知道这么个人。
如夫人早已经不是当年单纯的小女孩了，不会因为别人给了她一口吃的就能为了她肝脑涂地。
也是因为年少之时吃尽了苦头，所以她不怕死可是却很怕吃苦头。
主子这样做的目的她也能猜出一二来，不过是怕她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之后就有了私心，不会再对她那么忠心，心思会因为转到自己的孩子身上，当她和崔家有冲突的时候，不会站在她那一边。
可是，如夫人自觉已经用自己的一生来报答她的主子了，为何还不能给她一个指望呢？
她的家人都死于那场饥荒了，只有她一个人逃出来了。
主子不会不知道，这些年她孤苦伶仃的，是多么渴望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也许主子认为像她这样卑贱的身份能够嫁进崔家这样的顶级世家，能够享受这样的荣华富贵，是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如夫人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或许是她贪心了，可是她真的无法不对主子的行为不心存芥蒂，而且她确实是太渴望一个孩子了。
燕姬虽然信任如夫人，可是却也没有人她接触了解太多她的事情，如夫人也仅仅是知道她和崔家家主还有乐将军的纠葛而已。
她将她知道的这些都告诉了季宁和季矜，不过这些也都够了。
季宁和季矜对视一眼，心底都有了一个好主意，说不定还能为殷氏出一口当年的恶气呢。
崔真带着众位娘子回到坐席上不久，季氏两姊妹就过来了。
看着季宁脸色不好，众位娘子心头自有一番思量，不过谁也不会那么没眼色地揭开来说。
“阿姐身子不适，矜耽搁了，还望众位娘子见谅。”
既然季矜这么说了，她们自然是会沿着这个台阶下去的，真相如何都不是她们需要探究的。
尤其是，她们看出了主家崔真的态度，明显是想将这件事情遮掩过去。
“季小妹说得哪里话，本就是真的过失，连容光身子不适都没有注意到。快些坐下歇歇吧，我立即让人备好牛车送你们回去。”
崔真急切的走上前来扶住季宁，情真意切地说道。
季矜一向平静的脸色显露出了一丝感激：“矜代姐姐谢过崔娘子。”
只是她们刚坐下不久，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骚乱，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看到如夫人，崔真和乐晔来都是脸色大变。
崔真纯粹是厌恶的，再加上对她的身份的猜疑以及她今天所做下的事情，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而乐晔来看见季家姐妹果然平安无事，虽然让她心头大为惋惜，可是季宁苍白虚弱的脸色还是让她心头一阵畅快。
然而，如夫人突然出现，让她心头一跳，本能的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娘子，乐娘子，贱妾求求您，请您去劝劝夫主吧！”
如夫人跑过来看也没看大娘子崔真，直接跑到了乐晔来的脚下噗通一声跪下，拉着她的衣角声嘶力竭地恳求着。
众位娘子都是一懵，包括崔真，她是不是跪错人了？
崔娘子在那边呢，她跪乐晔来干什么？
她们看看崔真又看看乐晔来，眼神在这两个人的中间游离不定，这让崔真和乐晔来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娘子，求您了，您说的话，夫主一定会听的。”
这话一出，更是让众位娘子看向乐晔来的眼光十分怪异，并且还带着一点暧昧鄙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