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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衍天宗之后,姜明将全身真气催发到了极致,一道清光飞渡碧空,似逝光惊电,飒然流星,昼夜不息往东驰。
夜里,姜明取出纳戒一看,只见一把古朴的宝剑连着剑鞘静静的悬浮半空。
少年夜里挑灯看剑,心头却有几分火热,暗暗忖道:“师尊亲手祭炼的飞剑,不用说必然是上品之中的上品了。
除了品质上佳,说不定还有许多妙用,可以破去好些法术。
光是凭了紫山真君亲手祭炼这个名头,稍次一点的飞剑谁人敢硬拼?
我日后行走天下,除了那些功力深厚的长老,也不怕跟人斗剑了。”
心念一动,取出宝剑,仔细观摩。
剑长三尺,宽约半寸,剑身明亮至极,样式古朴。
姜明将飞剑拿在手中,看了几眼,将剑缓缓展开,还没真正施展,心中便先一阵悸动。
只是堪堪将此剑展开,尚未挥动,一种无比契合的感觉油然而生。
当下不再犹豫,轻轻划开手臂,滴落几滴精血将之炼化。
待到真正挥舞宝剑,姜明甚至都感受不到剑的存在,仿佛他挥舞的只是自己的手臂。
哪怕没有施展身剑合一的道法,竟也能实现身剑合一般妙不可及。
“书上说,有些名剑在铸造之时本身就顺应天地规则而成,遇到契合的宿主便会事半功倍,相辅相成。”
“难道这把剑就是如此?”
姜明心中激荡起来,想不到自己的运气竟如此之好。
激荡之余,他便忍不住演练起来。抽,带,格,击,刺,点,崩,搅,洗,压,劈。
一式接一式的剑法,在方寸之间施展着。
剑招施展得并不快,对于刚才领悟的剑法,姜明并不是很拿手。
一剑刺向虚空,随即十数道剑影齐出,刺穿四周,传出布帛撕裂般的风声。
咝咝咝……
竹林摇摆,受到剑风扫动,叶片纷纷落下。
“是我打开方式不对?”
姜明收剑,连连摇头,对此不满,
他闭上眼,平复呼吸,尝试与自然融合,呼吸,一呼一吸深厚绵长,胸膛不断起伏。
忽然,一阵轻风声袭来,随着风势,林间哗哗作响,林间叶片缓缓飘落。
一阵轻风拂过姜明。
这一次,姜明感悟的不再是风的速度。而是风的内容。
风,摸起来轻薄,触之缱绻,仿似无形,无形中却又充满规律。顺着这抹规律,姜明单手一抓,便将一缕风意抓在手中。然后随手一挥。
“就是这种感觉,风之轨迹!”
姜明心中掠过一道明悟,挥出一剑,仿佛完全融入风中,宛如一把利刃从风中刺出。
咔!咔!咔!
洞府里仅有几亩竹林,仿佛被利刃削过的一般齐齐错位。然后又过了几息,才齐齐倒下一片。
一时间,室内剑意生寒。
“风,随风。
人得风助,其速如电。”
缓缓收剑归鞘,皱眉思索,隐隐察觉,自己似乎触摸到剑意的一层。
回想请教师兄时,师兄所说:“剑术的境界,基本可以分为四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便是你如今的境界,剑是死的,人也是死的。
第二个层次,剑是死的,人是活的,人不拘泥于剑招。
剑招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必把一整套剑法用完,使出自己需要的剑招即可。
当然,感觉到剑术的第二重境界,和真正做到剑术的第二重境界,完全不同。
还是那句话,知易行难。
第三个层次,便是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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