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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应了声好便挂了电话。
三十分钟后，秦霓赶到了那家茶馆。
门口那棵不知道多少岁的老槐树光秃着枝干，粗壮的枝干上布满了疙疙瘩瘩和深深浅浅的孔洞。那些疙瘩和孔洞似乎就是它对岁月的见证。
就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见惯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就那样宠辱不惊的在北风中摇曳。
说是茶馆，其实卖的是油茶。
这几年网络发达，打卡风盛行，许多人会循着“马记油茶”的名号来打个卡，发条视频或者一组九宫格的朋友圈纪念一下。
但是对于老安城人，说起这个地方，没人会叫油茶馆，都叫的是“老茶馆”。
老槐树下有四个老头在下象棋，旁边围了至少有十个老头在观战。
秦霓带着墨镜头巾走进茶馆，里面喝油茶的人不少，这个时间段大多数都是本地人，上年纪的人居多。这些人一般不会关注那些热搜头条。
秦霓瞬间感觉自己这一身打扮有些多余。
并且，好像还有点适得其反。
口罩下的脸有些发热，因为她感觉到旁边几个喝油茶的大爷大妈都看了他一眼。
“这里！”
秦霓看向声音的方向，在挨着操作间的地方有张不起眼的小桌子，男人就坐在那里对她招了招手。看样子差不多有三十多岁，却已经是个地中海了，下巴上蓄着一小撮小胡子，穿着很普通的黑色羽绒服。
有点油腻的感觉。
这是秦霓看到这人的第一印象。
秦霓穿的像个特务，没想到进来不到十五秒就被认出，她顿感挫败。
来不及想他怎么认出她的，秦霓快速走过去。
“来碗茶？”男人一边喝着油茶一边开口。
秦霓摇摇头。
“是不是奇怪我怎么一下子就认出了你？”
秦霓没回复，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男人脸上溢出一抹戏谑。
“不用穿成这样，越普通在这里越安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大隐隐于市。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秦霓没说话，但是内心却无比赞同。她索性摘掉了所有伪装。
“资料带来了吗？”
秦霓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是一封邮件。不久前收到的。”
男人端着碗的眉头皱了皱。
“让我猜猜，邮件里的照片是不是不止今天曝出来的那些？”
秦霓心里一惊，但是还是点点头。
男人放下碗，抽了纸巾擦擦嘴，还打了个饱嗝，朝秦霓伸手。
“拿来我看看。”
秦霓拿着手机的手揣在兜里，闻言不动。
男人见状正要拿牙签剔牙的手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一抹戏谑。
“秦小姐，我对你那些私人照片一点兴趣也没有。要不是白总和我打电话，你这样的小案子我是不会接的。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你是我的委托人，我们这一行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你不要怀疑我的人品。”
秦霓听见他说白总，一时有些疑惑。
“哪个白总？”
男人说：“北城白总，天成的那个。你不会不认识他吧？”
秦霓不动声色的说：“你等我一下，我给他打个电话。”
秦霓走出门打给景阳姗。
“姗姗，你在哪里找的侦探？”
景阳姗一听，以为坏事了，忙说：“我问了凯子，凯子说他刚到北城，他一听直接问我是不是给你找的，我觉得他应该多少知道点什么，所以就让他别问太多。然后他过了会儿就给我发过来这个号码，说是白总给联系的，就是上次咱们去酒店捉奸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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