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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退了一步。他臉頰的肌肉微微抽搐，嘴唇抿的緊緊的，許久，他沙啞的像是摻了石子一樣的聲音響起：「我放不開……我做不到……我不能放開他……」
聽著他近乎氣聲的話，婁季章也不知怎麼做才是最好的，只能無奈的再次嘆氣：「你不想他自殺的事情再次發生吧？」
這話還沒落地，卜重的眼前就紅了，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大片大片的血紅，刺激的他神經呆滯，思維混亂，他聲音艱澀無比：「不……我不想……」
婁季章也看出了卜重的用情至深，可是那又怎樣呢？遲了就是遲了。他將桑喬白對他的愛消耗殆盡了，桑喬白已經不愛他了。
心頭說不出是惋惜還是感嘆，婁季章伸出手用力拍了拍卜重的手，低聲說了一句：「回去吧。」說完，也不管卜重的反應，轉身回去。
他們都不知道，就在他們不是特別遠的距離，卜睿安正抓著渝延的手低著頭，好像在幫渝延檢查什麼，但若是細看卻會發現，他的注意是放在卜重身上的。
他一個剛剛四歲的孩子，按理來說是不懂這些愛恨別離的，但他看卜重的眼神卻是說不出的複雜，帶著眷戀嚮往，也帶著決絕固執。
他知道那是自己的爸爸，但是他不僅沒有飛奔的撲過去抱住他，反而當做沒看見，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他沒多看，就看了兩眼，就盡數收斂了眼中的情緒，過頭認真的握著渝延的手，小聲問道：「崽崽你渴了嗎？要不要喝水水？」
渝延點點頭，不過沒讓卜睿安動手，而是邁著小短腿拿起自己的水壺，將吸管按出來遞到卜睿安的嘴邊，奶聲奶氣道：「哥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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