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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揚起了眉毛。&ldo;你們是我們的附帶產物，僅此而已。&rdo;
說完她騎馬離去。扎克盯了我一會兒，然後策馬轉了個圈，沿著馬路追上將軍。那個箱子就那麼扔在地上，蓋子打開，裡面空空如也。人頭雕像棄在一旁，雪花又飄飄灑灑地落下了。
在城門處，我們把馬匹交給守衛的士兵。我直接就要去找艾爾莎。
&ldo;我們應該跟著其他人回去，&rdo;佐伊跟在我身後穿過大街，走向收養院的所在，&ldo;我們得討論一下，議會下一步將會怎麼做，我們接下來又要去向何方。而且，你獨自一人到處晃悠並不安全。&rdo;
&ldo;你想回去就回去吧，&rdo;我說，&ldo;但沒什麼好討論的。扎克和將軍想把我們嚇倒，從而產生內訌。他們想恐嚇我們停止尋找方外之地，還有方舟的相關文件。他們想讓我們懷疑自己，我可不會讓他們得逞。&rdo;
我們拐了個彎，進入艾爾莎住的那條街。雪地上有腳印，但見不到一個人影。我們經過左邊一座狹窄的房子時，一扇窗戶砰的一聲猛然關上。
收養院是這條街上最大的建築，雖然沒有倒塌，但前門已經不見了，窗戶也被撞碎。佐伊等在門口放風，我邁步走了進去。
我穿過門廊，叫著艾爾莎的名字。最後我在廚房找到了她，她手上和膝蓋上都是瓦罐的碎片。
&ldo;我們想阻止他們搶走孩子時，他們把這裡砸得亂七八糟，&rdo;艾爾莎說，&ldo;發生了這麼多事，我還沒有機會好好清理一下。&rdo;
在她身後我能看到院子裡，如今已變成爛木頭的墳場，有百葉窗的橫條，還有斷腿的桌椅。在院子一角，家具被堆起來付之一炬，只剩下一堆黑乎乎的木條，上面落滿積雪。火勢沿著牆角往上蔓延，在牆面和半個房頂留下一道黑印。
&ldo;你今天已經幹得夠多了，&rdo;我對艾爾莎說，&ldo;就先這麼放著吧。&rdo;我揮手指了指廚房裡的殘骸。&ldo;你需要休息。&rdo;
&ldo;還是忙點好。&rdo;她看也不看我，說道。
我想起幾個鐘頭前她剛剛跟我說過的話：&ldo;我已經沒有時間再承受謊言了。&rdo;我不再浪費時間想著怎麼說開場白。
&ldo;你丈夫……你從沒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rdo;
她慢慢站起身來，像孕婦一樣雙手按著後腰。
&ldo;那時談論這個太危險了，&rdo;她說，&ldo;我必須得為孩子們著想。&rdo;
她仍然不敢直視我的目光，開始把瓦罐碎片掃成一堆。陶瓷碎片摩擦過石板，發出很大的動靜。她偶爾發現一個碗或一隻杯子雖然有缺口但其他部分完好無損，就會彎腰將它撿起來，細心地放在一旁。
&ldo;你攢這個又有什麼用呢?&rdo;我說著從她手裡奪過一隻缺口的杯子，&ldo;他們不會再回來了。&rdo;
&ldo;總會有更多的孩子送來的。&rdo;她說著又開始掃地。
&ldo;你覺得阿爾法人現在還會把孩子們送來這裡嗎?這是一場戰爭，艾爾莎。如果我們不能打敗議會，他們從出生開始就會被關進水缸里。&rdo;
除了掃帚清理陶瓷碎片的動靜，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
&ldo;你從未告訴我你丈夫死亡的真相，因為你不想危及孩子們。現在看看你周圍吧。&rdo;我指著空蕩蕩的院子，還有脫離了鉸鏈的百葉窗，&ldo;一個孩子都沒有了，他們都被淹死了。沒有需要你保護的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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