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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只是一個人,&rdo;佐伊說,&ldo;一個獨自離開的老頭,在地表上又能帶給人們多大幫助呢?&rdo;
&ldo;可能不多,&rdo;我說,&ldo;但我很高興,至少他嘗試了。我希望我能知道他後來怎麼樣了。&rdo;
但現在已沒有時間考證這個了。派珀跪在地上,從擺在他附近的紙堆里快速翻尋。&ldo;這個潘多拉計劃被提到過很多次,&rdo;他說,&ldo;難道沒有關於這個計劃的更多細節嗎?&rdo;
我搖了搖頭。&ldo;提到過它的地方我都給你看了。它出現了這麼多次,證明對這些人必然很重要。就算方舟開始分崩離析的時候,他們仍在保護它,確保它的運行。&rdo;
&ldo;那麼,這就需要我們一探究竟了。&rdo;派珀說。
一直到晚上,他們四個人都在埋頭研究我整理好的文件。我沒有管他們,而是去給艾爾莎幫忙。大火燒到了院牆的灰泥,留下一片焦痕,我幫她一起設法除去。連續好幾個星期蹲坐在宿舍的地板上,貓著腰研究文件,此刻再次從事體力勞動讓我感覺很愜意。雖然頭髮里沾滿了灰塵,雙手也被泥巴染成灰色,我仍然覺得,與在死去很久的人寫就的故紙堆里摸索相比,這項工作更加乾淨整潔。
我回到宿舍時天色已黑,佐伊和西蒙已經走了,派珀站在窗戶旁,手裡拿著一小摞文件。主事人獨自坐在宿舍的另一邊,我進門時他站了起來。
&ldo;在我離開之前,想給你看看這個。&rdo;他說。
他拿起旁邊一張紙遞給我。我簡單瀏覽了一遍,這是一份技術類報告,我之前已經讀過,跟其他報告堆在了一起。一行行的數字,跟上面的圖表一樣,完全看不懂。
&ldo;你遺漏了一些信息。&rdo;他指著那頁紙的下半部分,那裡黴菌十分嚴重,紙上覆蓋著一層絨毛。&ldo;這裡有幾段手寫的字,你很難辨認出來,但確實存在。&rdo;
我抬起頭惱怒地說道:&ldo;你一直等在這兒,就是為了讓我難堪,因為我遺漏了什麼東西?你也看到了,我有多少頁文件要閱覽。&rdo;
&ldo;我不是要指責你,&rdo;他說,&ldo;我覺得你想看到這個。&rdo;
我從他手裡接過那張紙,看了看手寫部分的標題,字跡十分黯淡:懲戒審訊(第52年9月10日)。
&ldo;這部分我確實讀過了,&rdo;我說,&ldo;有幾頁是這樣的,記載了他們對犯罪的懲罰措施,就像是在議員前舉辦的聽證會記錄。&rdo;
標題下是一列名字,下方都有註解。
安珀察,j
從食堂偷竊物資,罪名成立,限制口糧六個月,發配至實施長時間電力限制的d區。
霍克,r
在宵禁時間使用電力,罪名成立,限制口糧三個月。
安德森,h
過失殺人罪名不成立,較輕的指控:過度使用武力罪名成立,轉移至非武裝崗位六個月。
我抬起頭看著他:&ldo;我告訴過你,這些我都讀過了。&rdo;
他搖搖頭。&ldo;再看仔細些。&rdo;他指著紙張的邊緣,將邊角豎了起來。這下我看到了,在邊緣位置潦草地寫著一段補充注釋,幾乎沒辦法分辨清楚褪色的墨跡和旁邊的黴菌。上面寫的什麼基本無法看清,我不得不拿著紙移到油燈旁仔細觀看。
未經許可擅自離開方舟的任何行為,都將嚴重威脅到整個方舟的安全,因此,安德森的做法被認為是在保安人員的職責範圍之內。然而,他在遇到希頓試圖進入主通風井時,沒有試圖將其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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