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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珀打斷了我的念頭。&ldo;你真的愚蠢到以為大爆炸能被控制嗎?&rdo;他對扎克說道，&ldo;如果你對方外之地施行爆炸，就不會傷到我們這裡?&rdo;
扎克不耐煩地搖搖頭。&ldo;他們離得很遠很遠。&rdo;
&ldo;你還沒有找到他們。&rdo;我說。這既是祈禱，也是陳述。
&ldo;我們會找到的，&rdo;他說，&ldo;而且我們會在抵抗組織之前找到他們。我們知道他們在海外某處，我們知道他們的能力，已經幹了些什麼。&rdo;
&ldo;那就讓他們保持原樣吧，&rdo;我說，&ldo;他們既然在大洋之外，又有什麼關係呢?&rdo;
扎克深吸一口氣。&ldo;他們正在找我們。就算你和抵抗組織永遠也找不到他們，他們還是在尋找我們。他們發了訊息，我們在這兒發現了這條消息，只有來自數百年前的短短几句話。對建造方舟的人來說，這消息來得太晚了，當時正是方舟末期，這下面一切都開始分崩離析。他們都沒辦法回復，更別說去尋找方外之地了。不過他們留下了這則消息。我們知道方外之地確實存在，而且他們仍保有機器。那麼多年以前，他們就有能力發送這條訊息，甚至在當時就解除了孿生現象。&rdo;
&ldo;你不能這麼做。&rdo;我說。
他嘲笑我道：&ldo;不能?我們已經在做了。我們快把爆炸機器搬完了。多年以來我在這裡發現的每一樣東西，我都得一點點拼起來。沒有什麼是完整的，全都無法運轉，而我們一直缺少燃料。不過，我們在這裡找到的一切都保存得很好，文件說明也很詳細。我們用水缸做到的事你已經見識過了。我們會用爆炸機器再來一次。或許不會那麼完美，沒有神甫幫忙，事情難了不少。&rdo;他停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提起神甫，似乎比派珀仍指著他的匕首更讓他煩惱。&ldo;她對機器有一種天分，&rdo;他終於繼續說道，&ldo;這看起來很不可思議，她對機器的理解讓人望塵莫及，教我的東西你都無法想像。不過就算沒有她，你也不能阻止我們。在她死之前，已經監督完成了大部分工作，現在我最好的人手正在完成它。我們已經把大部分必需的東西從這裡搬了出去。或許你能一路找來這裡，我曾懷疑過你是否有這個本事。我們知道那些文件流傳在外，而你就像個甩不掉的虱子。不過，你也就僅此而已。你是沒辦法阻止我們的。&rdo;他轉向派珀道，&ldo;你現在可以殺了我，賠上她的性命，然而這仍然無法阻止大爆炸或是水缸計劃。你以為如果我不在了，將軍就會收手嗎?是她下令要在這裡建設更多水缸，單獨這一層就能裝下五千歐米茄人。&rdo;他說著笑了笑，&ldo;如今爆炸機器已被移走，這對他們來說真是絕佳的所在，反正他們在水缸里也不需要看什麼風景。&rdo;
我忽然感到十分厭倦，不想再聽他說下去。
&ldo;帶我去看吉普。&rdo;我說。
我看到他脖子上的肌肉忽然緊繃起來。&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rdo;他回復道。
我沿著梯子爬下舷梯，置身於水缸中間。弧形的玻璃和昏暗的燈光讓空間感變得扭曲，好像空氣本身也變成了圓筒形，壓抑厚重。
我一言不發從扎克身旁走過，讓派珀負責看著他。我朝著扎克在我們進入房間時出來的方向走去，我知道他深更半夜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士兵們都已退回營地和監視崗哨。我還知道自己會發現什麼。
在房間中央附近，有兩個填滿的水缸，被四周一排排空空如也的水缸包圍。我將臉貼在離我最近的水缸玻璃上。
這感覺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他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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