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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终于知道了当年的一切。
她的心头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而后不断收紧，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陛下就已经动心，而且因为这个动心太受了很严重的天罚。
可直到后来，她还在怀疑陛下的心意。
元夕张了张口，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天罚是什么？”
“天罚就是……”神荼不是很愿意提起这件事，仿佛那个东西有灵魂压制，他一提起，浑身先抖了一下，“天罚就是天雷，你应该看过那种什么修仙小说吧，那种修仙小说里面主角飞升之时，会收到九九八十一道天雷。”
“在地府之中，如果我们犯了错，会被酆都大帝惩罚，而酆都大帝犯了错，就会被天雷惩罚。”
“他动心了，这就是他的错，所以他当时受了天罚。而且陛下一向对自己严格要求。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天神动心所受的刑罚应该是二十一道，要是陛下的话，他应该会翻倍的。”
“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犯错，那天雷真的是厉害的很，我曾经见过一次。也只有冰线能够承受得了。如果换做是我，可能第一道第二道我就玩完了。那疼的哟，看着就疼，皮飞肉绽的，即便是天神，也很少有能受得住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的，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是极限了，甚至有一些法术不是很好的神仙，只受过二十多道天雷就生生被打断了神骨……”
神荼的话尤在耳边，可是元夕却如坠冰枯。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而元夕几乎沉浸了地狱之中，脑袋嗡嗡的，脑海中思绪翻飞，几乎不知道想什么，而又有诸多想法。
四十多道天雷，注意抽断小仙神骨的天雷，打在他身上，而他就那样生生的主动受下了。
只是因为他当时有一点心动。
一定，很疼吧？
可是到后来，她还在质疑他的情意，甚至还那样逼迫他。
爱与不爱，他不是早就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吗？
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何那样偏爱与她？如果不喜欢的话，他又何必为她铺路？
从前种种，都在元夕脑海之中回放。
怪不得她见到地府那么多鬼，连五个鬼帝都见到了，而之后很久，才见到酆都大帝。
怪不得，她见到酆都大帝的时候，酆都大帝看起来有些虚弱。
当时自己第一次见到他，跟他搞怪卖乖……
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答应下来自己的一个个要求？
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着自己在他面前笑意盈盈？
元夕闭了闭眼睛，心越来越沉，几乎沉到了谷底，她几乎觉得自己不配为人。
她怎么现在才知道啊？
如果早知道就好了，如果早知道，她当时一定不会逼迫他。
那么好的一个陛下。
他不仅没有责怪她，甚至直到如今，她都不知道这段往事。
要不是神途今天说漏嘴，恐怕直到……她也不会知道。
元夕的眼眶瞬间红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
神荼眼睁睁看着元夕的表情由淡然渐渐破裂，脸色越来越苍白。甚至整个人都在发抖。
神荼一瞬间都晃了。他从来没见过元夕这个鬼样子。
“我，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啊。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你先别哭，你别哭啊！”
“你别哭。我真的害怕你别哭了，求你。”
神荼手忙脚乱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干巴巴的说，别哭。
这也不怪神荼，要不是神荼告诉他，元夕永远都不会知道。
元夕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她慢慢地说道，“谢谢你告诉我，如果不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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