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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怎麼回事？&rdo;鮑曼把這封信讀了又讀，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ldo;是挑撥離間？我看未必。是個神經病人寫的？也不是。很像是確有其事……倘若寫信的是蓋世太保的人，而且繆勒也參與了這些勾結呢？樹倒猢猻散，一切都是可能的……不過，不管怎麼樣，至少這是一張可以用來打贏希姆萊的牌。到那時我就可以用不著再去看這個壞蛋的臉色，放心大膽地把黨的全部資金用我的人的名義，而不用他的人的名義存到中立國銀行里去了。&rdo;
這封信鮑曼研究了很長時間，但最終他還沒有明確決定該怎麼辦。
艾斯曼打開錄音機。他不慌不忙地吸著煙，仔細聽著施蒂爾里茨有些沉悶的說話聲。
&ldo;請問，您在我們的監獄裡囚禁了兩個月，您覺得可怕嗎？&rdo;
&ldo;你們上台十一年以來，我一直覺得可怕。&rdo;
&ldo;又在蠱惑煽動。我問您在我們牢房裡、監獄裡那段時間您是不是感到害怕？&rdo;
&ldo;當然了&rdo;
&ldo;當然了。假設出現了奇蹟，我們把您放出去，您是否還願意再到這裡來呢？&rdo;
&ldo;不。我根本就不願意和你們來往。&rdo;
&ldo;好極了。不過，我若是提出希望我們保持良好的關係。一種絕粹人的關係，作為釋放您的條件，您會怎樣？&rdo;
&ldo;和您探討純粹人的良好關係，這對我來說只不過是我對待人的一種自然的體現。您如果完全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而不是作為國家社會主義黨的工作人員對待我，那麼我就把您完全當作一個人；否則，您能做到幾分，我的態度也就有幾分相應的改變。&rdo;
&ldo;我將要作為您的救命恩人與您交往。&rdo;
&ldo;您想幫助我，是出於內心自願呢，還是有什麼打算？&rdo;
&ldo;我在您的身上是有所打算的。&rdo;
&ldo;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必須確知您的目的是善良的才行。&rdo;
&ldo;您可以相信，我的目的是再正直不過了。&rdo;
&ldo;您想讓我做什麼？&rdo;
&ldo;我有一些朋友，有科學家，黨的工作人員，軍人，新聞記者。總之，都是些人物。我想請您和這些人談談，當然是要等我能勸說領導把您釋放之後。我並不要求您向我報告這些談話的情況。我的確也不能保證沒有人在隔壁房間裡裝竊聽器，不過你們可以到樹林裡去談。以後我只是想請您談一談對這些人的看法，談談他們身上有幾分善、幾分惡。這個忙您能幫嗎？&rdo;
&ldo;就算是可以吧…不過，我有很多疑問，為什麼您要向我提出這種建議呢？&rdo;
&ldo;那您就問吧。&rdo;
&ldo;您是不是過分地信任我了，所以把無人可求的事交給我，讓我幫助您去做；或許您是在挑唆我，如果您真的是在挑唆，那麼我們的談話就又繞回原地了。&rdo;
&ldo;是什麼意思？&rdo;
&ldo;就是說，我們又找不到共同語言了。您依然是黨的工作人員，而我還是一個情願走自己力所能及的路的普通人，而不想當什麼組織的工作人員。&rdo;
&ldo;怎麼才能使您相信，我不是在挑唆您呢？&rdo;
&ldo;看一看我的眼睛。&rdo;
&ldo;好了，這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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