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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再回头，已经看不见赢玉书等人所在的营地了。
月色皎洁，细沙洁白，即使现在已是深夜，但他身边的景象却并不晦暗，反而类似一种透着空旷的墨蓝色。
调转方向，他稍微加快脚步向来时的路走去。
不久之后，他在白天见过的小型聚集地出现在视线内，赢玉书营地内的火光也在同一时间映入他的眼中。
“喀啦、喀啦、喀啦......”
在深夜安静的环境下，细密干燥的沙子在莫语的踩踏下发出清晰的脆响。
一步、两步、三步......
从小型聚集地旁边走过，莫语看着不远处的闪烁着火光的赢玉书营地，忽然停下了脚步。
猛地转身看着身旁的小型聚集地，他的眉头缓缓皱起。
虽然他的视线被一座三角形的帐篷挡地严严实实，但这并不妨碍他察觉到小型聚集地内有些不太对劲。
此时的小型聚集地不仅一片死寂，而且还没有任何光亮透出，与不远处的赢玉书营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他没记错，他在白天到达这座小型聚集地时，火塘里还烧着火，小型聚集地内甚至还有十几个修行者。
就算他们不喜欢在晚上烤火，但这些人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齐刷刷地全睡下了吧。
轻轻咽下一口唾沫，他开始向侧方缓步后撤。
就这样，原本挡住他视野的帐篷一点一点从他的视线内消失，小型聚集地内的情况也逐渐显露。
率先引起莫语注意的是几道摇来晃去的影子。
小型聚集地的地面上，几道被火光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时长时短，不住摇晃，他们的主人此时正围坐在火塘前，似乎正在低声交流什么。
似乎是因为火塘中燃烧的木柴有些受潮，所以火塘中的火焰很小，并且还在不停跳动。
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看到这一幕，莫语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
他刚刚应该是被帐篷挡住了视线，再加上火塘中的火苗很小，所以他才没有看到火光。
就在这时，火塘周围的人似乎听到了莫语的吐气声，纷纷回过头来。
“咕咚！”
深夜里，莫语吞咽口水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刺耳。
在他的视角中，火塘周围的人在回头转身的过程中，上半身逐渐变窄变窄，最终变成了一条黑色的细线。
紧接着，这条黑色的细线又开始逐渐变宽，最终才又恢复了正常。
看着他们真正意义上“纤薄如纸”的身躯，莫语舔了舔嘴唇，视角逐渐上移。
果不其然，这些人都顶着一张张唇红齿白、表情僵硬的圆脸。
就这样，莫语与这些纸人对视了起来，谁也没有先动。
几息之后，有些刺人的海风从海面上吹来，几个纸人的纸质头发开始随风晃动：
“哗哗哗————”
一时间，纸张抖动的哗哗声响彻整个小型聚集地。
在这阵海风即将过去的时候，一个纸人忽然剧烈抽搐起来。
还没等莫语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就看到一小片圆形的纸片随风向他飘来。
最终，这枚圆形纸片落在了他的脚下。
一低头，莫语就见到一只外白内黑的眼球滴溜溜转动。
察觉到莫语的视线，眼球缓缓下移，最终将瞳孔牢牢对准了他。
“哗哗哗————”
纸张晃动声再起。
霎时间，几只纸人齐齐探头，动作有些夸张地看向莫语，以及莫语身前掉落的纸眼球。
说实话，被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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