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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了下去, 顯得整個人愈發成熟幹練。
他看見宋懷顧的那一刻還有些惘然, 回過神來時眼圈就已經紅了。
「宋公子。」
宋懷顧鬆了手：「聞洲。」
於聞洲搖了搖頭, 他對宋懷顧的一切不算不清楚，但對於裴辭冰的手段卻沒幾分把握：「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我……大師兄……你、你怎麼在這兒呢？」
宋懷顧微妙地頓了下：「四處走走，想著當年也是在這間屋子住過，就回來看看。」
於聞洲嘀咕著點了點頭, 手指局促不安地搓著，像是有很多話想跟宋懷顧講, 又像是不知道能說什麼, 憋得臉都發紅了, 卻又不捨得先告辭。
宋懷顧溫聲道：「聞洲, 你來的正好，幫我個忙。」
於聞洲立刻站直了：「你說。」
「我想出去一趟。」
他都不消多說，於聞洲便自己就能將前因後果串起來。宋懷顧身上沒有鎖鏈、靈力尚在，在天水台來去自如，一看就不像是被束縛的模樣，沒有出個門要和他講的道理。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裴辭冰許了他在天水台內遊蕩的權利，卻不能讓他邁出這寸土地一步。
於聞洲露出兩難的神色：「宋公子，大師兄這幾年的變化……你也看到了。」
宋懷顧曉得他為難，於是反手掏出一張傳音符：「那幫我把這個交給萬妖城唐梨姑娘，可以嗎？」
「可以可以！」送個東西還是簡單的，於聞洲忙不迭收下，「我保證送到，宋公子放心。」
宋懷顧頷首道謝，於聞洲捧著傳音符，卻沒有走。
「宋公子，如果可以，請你想想辦法，別讓大師兄越走越錯。」於聞洲面露不忍，「有些事，我都覺得他做的有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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