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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向北和那些医生道谢。
等到医生们走后，柳湘南看着床上的陈红，眼泪就止不住的掉落着。
都是她害的！
养父和养母有今天这种局面，都是她的原因！
“对不起……”
柳湘南拉着陈红的手，小声说着：“我以后再也不直播算命了……”
病房很安静，就算她的声音很小了，但是路向北依然是听到了。
不过他没有什么表示，而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柳湘南将自己的脸埋在陈红的手里，在那里忏悔。
人难过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个机会，让情感发泄。
“你醒醒好不好？妈……”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湘南觉得自己全身哭的发麻，才算是渐渐停止哭泣。
路向北见她不哭了，也就推动着轮椅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哭了这么久，累了吧？”
柳湘南见到路向北，大抵觉得他是自己能够依靠的大树，于是乖巧地蹲在他的面前，将脸放在了他的膝盖上，像是个可怜的猫咪，点了点头：“嗯。”
路向北的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她的眼角，本来已经停止的眼泪，又泛滥了起来。
但她还记得，路向北不喜欢人流泪。
于是就猛地仰起头，将眼泪给逼了回去。
在这种时刻，她越是坚强，就约会让人心疼。
路向北此时就是心揪了一下，有些不忍。
他先是将她拉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随后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冷声道。
“想哭，就再哭一会。”
柳湘南摇了摇头，“不哭了，累了。”
“那睡觉？”
柳湘南还是摇了摇头，然后她坐直了身体，有些像是个犯错的小孩。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路向北挑眉，“哦？什么事情？”
“就是……”
柳湘南低下头，有些紧张的扣了扣自己的大拇指指甲盖，“我会算命，还在网络上开了一个直播账号，之前每三天都会算一次。但是我想我大概是泄露的天机太多，造成了孽障，所以才会让我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离开我。我今天晚上想着算最后一次命，就当告别，但是没想到，这一次却害了我妈……”
看着眼前的女孩将自己最大的底牌也告诉了他，路向北眼中多了几分欢喜和温柔。
当然，更多的是心疼她。
“会算命是一件让人敬佩的事情，运用的好了，能够避免我们的生活发生悲剧。利用的不好，就会造成你说的孽障。不管好还是不好，但你会那些常人不会的，你就是优秀的。”
他将她的头抬起来，让她的目光与他对视。
“你现在告诉我，你直播算命的初衷是什么？”